次日,旭日东升,阳光明媚。
元玄子打开丹房的门,看见大居士艾金玉恭恭敬敬地跪拜在面前,一字一板地说:“弟子艾金玉向师父问候道安!”
前两天,大居士艾金玉和二居士张震洋在他院子里吵闹,元玄子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他没有出来制止,事后也没有询问当事人。
他在看谁先来告状,如何告状。
艾金玉身穿着蓝色道袍,头上盘着发,没有化妆,素面朝天,脸显得有些苍白,但眼镜片里面的眼神还是闪烁着神彩和精明。
她声音嘶哑地对元玄子说:“师父,弟子前日破戒出手打了人,请求师父处罚!”
元玄子没有请她起身,而是问:
“下次能改吗?”
艾金玉带着哭腔陈述道:
“弟子不敢保证!弟子修为有限,不能做到唾面自干!弟子心中有道祖有师父,不能做到心无一物,八风不动!弟子渴望与道观与师父共荣辱,不能做到逍遥世外!是弟子愚笨,辜负师父十多年的苦心栽培!”
元玄子嗯了一声,阖目不语。
艾金玉不知师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担心他对自己失望,又赶忙解释说:“师父,弟子以后躲开就好了,弟子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打人!”
元玄子睁开眼睛,说:“你打算躲到哪里去呢?”
艾金玉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躲回自己家里,必竟大家都在道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况且,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协调合作。
“请师父教训!”艾金玉把麻烦推到了元玄子身上。
“上个月,我听说张震洋就准备打你,这是为什么?”元玄子反问道。
艾金玉脸上一青,说:“弟子不知,恐怕她看我不顺眼。”
“道观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单独看你一个人不顺眼?”元玄子背着双向下看去。
“师父!恕弟子再破戒一次。”
艾金玉深吸口气说:“张居士误会我了,有件事,本来没有牵扯我,但偏被我撞上。”
“什么事?”元玄子往下问。
“师父!张居士平时喜欢往大师兄燕玄龙的丹房里钻,有几次被我无意中撞见,出于维护道观声誉的公心,我劝她自重,对出家人不可以打妄想,罪过极大,她便从此记恨上我。
后来,不知哪个传出她坐了大师兄的床铺,还,还怎么,恕弟子没有亲眼所见,不能臆测。”
艾金玉字字句句直捅元玄子心窝。
“好了!到此为止吧!”元玄子打断她的表述,说:“我这么大年纪了,不想跟你聊八卦!帅哥门前事非多!你们妇道人家不要总是闲着吃瓜!”
“师父!我可以不当吃瓜群主,但我不是来打酱油的呀!”
艾金玉见元玄子没有吭声,似乎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马上进言:
“师父!现在道医馆极缺乏人手,我看不如将张居士暂时调到那里,是不是会好一些?
必竟,她和大师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天长日久,就怕,”
“又来了!”元玄子抬抬手,示意她起身。
艾金玉站起来,擦了擦眼角闪烁的泪水,对元玄子深施一礼:“谢师父网开一面!”
“打人肯定不对,道家不出第一手。胡闹犯花痴,也绝对不允许!”
元玄子进一步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问题,都不能靠暴力和躲避解决!”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艾金玉话头一转说:“师父,我现在有件重要和紧急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说吧!”元玄子问。
“政府部门准备将太乙观整体拆迁到六环以外村里。”艾金玉压低嗓音说。
“消息可靠吗?目的是什么?”元玄子不动声色地问。
“消息很可靠!
目的是为了挖掘太乙仙方!
官方理由是为了搞经济发展,开发房地产,拉动地方经济。”艾金玉振振有词地说。
“这里都是山,开发什么房地产?生活又不方便,配套又不完善。”元玄子表示怀疑。
“师父!他们开发的是旅游度假别墅区,听说规划都出来了,咱俩太乙观就在红线内。”
艾金玉说完,又神秘地补充了一句话:“这件事张居士一定是知道的,听说她父亲就是这件事的牵头人!”
“这是多长时间的事?”元玄子没有表态,而是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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