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冬,时常风雪夹杂,路上好生艰难。石秀,阮小七两个骑马行了十来日,早近扬子江边。是日北风大作,冻云低垂,飞飞扬扬,下一天大雪。
石秀阮小七冒着风雪,要过大江,舍命而行。虽是景物凄凉,江内别是几般清致。来至扬子江边,看那渡船时,并无一只,只叫得苦。绕着这江边走了盏茶功夫,却见败苇折芦里面,有船划动。
两人下了马,阮小七叫道:“艄公,快把渡船来载我两个!”只见芦苇里簌簌地响,走出一个人来,头戴箬笠,身披蓑衣,问道:“客人要那里去?”
阮小七道:“我要渡江,去建康府干事至紧,多与你些船钱,渡我们则个。”
那艄公道:“载你两个不妨,只是这两匹马却是载不得了,只能载得一人一马,或是两个人,你们思量下,做个决断。”
阮小七听了没甚注意,正要开口相问石秀,石秀朝那艄公道:“你只载我们两人过去便可。”
那艄公心下盘算了说道:“今日晚了,便过江去,也没歇处。你等只在我船里歇了,到四更风静月明时,我便渡你过去,多出些船钱与我。”
阮小七道:“也可也可。”
石秀却是拉住阮小七朝他是个眼色,阮小七低声笑道:“怕他个甚,在这水里,我阮小七不曾有过敌手。”
石秀见阮小七托大,只得道:“小七哥,你我加些小心。”又朝了艄公道:“你且先在这等我二人片刻,我们将这马匹托付了,便来寻你。”
那艄公却道:“若是等来了别的客人,我可不等了。除非你两个留下定钱。”
石秀朝了阮小七道:“小七兄弟,前面有家酒店,我且先将这马匹寄在店里,你在这船边等我便是。”
阮小七听了点头道:“也只得如此。”
石秀上了马,手里又牵了一匹马,独自朝了那家酒店去了,路上有些风雪吹打,好不容易到了那酒店,那点却是闭了门,小二不想这天气还有客人来投,听到拍门声,忙开了门,说道:“这般天气,客人还要赶路,真是辛苦,可是要吃些酒肉?”
石秀指了身后马匹道:“店家,我兄弟两个正要过江,因那船小,带不得这马匹,想将这马寄存你店里两日,我愿多付银子。”
这小二久在江边讨营生,倒是遇到过此类事务,说道:“客官,这两匹马,吃喝照料,每日也得两三钱银子的本钱。”
石秀掏出锭银子递与他道:“这是五两银子,寄存几日该是足够费用了。”
小二见了笑道:“客官可要早回,不然过了三两月,这马可就不是你的了。”
石秀道:“若是到了那时,你店中自可留下。”说完将缰绳递与小二,小二接了刚要去牵到后院,石秀问道:“小二,我就是建康府人,离家几年了,却也听说过,这扬子江上有几个专门打劫往来客商的强人,不知现在这江上可还平安?”
小二听了,说道:“你既是那建康府人,怎的不知这扬子江上有个截江鬼张旺的,专门做个劫财害命勾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