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糟粕的男人正围着一口小锅流着哈喇子吃饭,他们听到了动静,一齐斜眼向门口看去。
缓缓地走近了一个人影,他们以为又是之前讨饭的男人,讥笑着说:“是来吃斧头了?”
“瓜皮破帽”提着斧头用力一甩,斧头狠狠地砍在了一旁的破木头上,发出锃锃的声响。
韩蝉没有回话,只是靠在门框旁,吟吟地轻笑了两声。
她伸手拢了拢碎发,玲珑秀目婉转秋波,眉梢眼角,皆是春意。她故意凹了下腰肢,曼妙扶柳,挠人心扉。
两个破烂男人,有生的岁月里连个最粗糙的女人都没细瞧过就更别提闻味了。此时却从天而降了个娇俏的妹子,他们简直连做梦都不敢梦见。
“破烂围巾”坡着脚颠颠地跑了过来。
他探手去摸韩蝉的脸,被她娇娇媚媚地伸手挡了回去。
虽说没碰到人家的脸蛋,但这酥嫩的手腕可是真真切切地摸到了。
“瓜皮破帽”一见便是喜得一蹦三尺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周身的恶臭,脸上的横肉,看得直叫韩蝉恶心。
但流氓又怎能有什么自知?
“破烂围巾”故意装出了一副伪善的面容,猥琐之态更是入木三分:“大姑娘这是来做什么?是来心疼我们哥俩儿的吗?”
韩蝉柔柔地抛了个媚眼,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大哥……我好饿……”
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瓜皮破帽”也是急不可耐地三步并作两步就跑跳了过来。
他伸着一张泥泞的脸,喜滋滋地说:“那就让咱们哥俩儿先尝尝你的滋味,回头有啥吃的都管你饱!”
不等韩蝉点头,这俩泼皮嘴脸的赖汉便是一齐上手。
一人抬着韩蝉的肩膀,一人抱起韩蝉的大腿,直接就把她往火堆后面的稻草窝里送。
韩蝉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两个赖汉身上实在是太恶臭了,他们伸过来的嘴脸更是丑恶不堪。
韩蝉直觉得胃里不停地在往外泛着酸水,可她还没来得及做过多的反应,自己的上衣襟已经被撕扯开了。
黑乌乌脏兮兮的脑袋一下便探进了她的肩头,韩蝉这才想着伸手推阻。
可一方面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这点扭捏更像是在欲拒还迎,另一方面两个糟汉子人数和力气都是占优的一方,眼瞧着韩蝉的裤子已经被扒了下来。
这一刻韩蝉才真正惊骇不已,她把自己高估了!
然而当她刚要张口而呼时,也看不清是哪一个黑脸直接就嘴对嘴地亲了过来。
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韩蝉直到此时才发现,事到临头了,自己先前的设想只不过是想多了也想差了。
她的心内绞痛,又羞又辱,却又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
只听!
“咔!”
“咔!”
两下利落的斧头闷响声,腥臭的血一下子溅了韩蝉一脸。
她赶忙睁眼,只见“瓜皮破帽”已经歪着被砍裂了的半片脑袋,睁着眼睛直接歪倒在了她的怀里。
韩蝉惊慌之下赶紧伸手将这坨丑肉推开,正眼见另一个“破烂围巾”嘶喊着向一个黑影扑过去,不过又是连着两声“咔!咔!”闷响,“破烂围巾”应声倒地。
火光照清了来人的面容。
他眸深而冷,眉间凝着青筋,此时的温朗像极了一只刚刚厮杀过的饿狼。
他将斧头随手一丢,瞥了一眼衣衫凌乱的韩蝉,迅速地转过身去。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显然而见的是,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蔑视和嫌弃。
韩蝉的心陡然一凉,她提好了裤子拢好了衣裳,静静地坐在草堆上。
温朗走到门口,方才慌忙赶来的时候,他将外套直接丢在了外面。
此刻他冷漠着捡起外套,回身时脚步迈得很犹豫,他的眼睛在刻意地躲闪,隔着老远就将外套朝韩蝉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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