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进屋洗脸,杨小军则抬脚向外边走去,他实在不想在这院中多呆一分钟,刚才阮柿子和金刚的举动太吓人啦,现在自己的心还在嗵嗵的紧张跳动着。当杨小军经过零四号房门前时,正巧映山红抱着油糕桌子从屋内出来,桌子很重,映山红一步一停,气喘连连,一抬头瞧见杨小军,忙叫道:“小杨,小杨,等一下!”
杨小军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映山红一眼,“映大姐,什么事?”
映山红向杨小军招了招手,说道:“来,给姐帮忙把桌子抬一下,死重死重的。”
“好嘞!”杨小军走到门口,猛然瞥见房内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心中一惊,细瞅之下,才看清是贾思敏。贾思敏没有起床,只披了件上衣斜靠在床头上吸烟。杨小军连忙向贾思敏点头微笑了一下,招呼道,“贾哥好!早哇!”然后才上前帮映山红将桌子抬了出去。
贾思敏将烟抽到一半,看到杨小军和映山红又走进房内抬油糕锅,才麽蹭着起了床,穿着拖鞋走到院子里,观察着兴奋异常的杨小军,心中暗自思付道:这家伙是怎么了?和我婆姨抬个家什都这么高兴的,莫非这家伙想趁我不备又占山红什么便宜了?想到此,贾思敏一肚子邪火,强咬着牙齿向再次走进院子的杨小军挥手道:“小军,过来,来!”
杨小军哼着小曲,正在兴头上,他这时候被自己的义务劳动和助人为乐弄昏了头脑,以至于他忘记了贾思敏是个出了名的醋罐子。因为这个醋罐子,因此在金刚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众多房客中,谁的忙都可以帮,唯有映山红的忙不可帮也不能帮,若是被贾思敏不小心瞧见谁破坏了规定,哪管你是天王老子,他都会不惜一切地拼命的。杨小军似乎真忘记了面前这个人醋罐子的雅号和一切关于醋罐子的传说,竟然毫无防备毫不畏惧的微笑着仰脸向贾思敏走了过去。
“贾哥!嘻嘻!贾哥,叫我弄啥哩?”
“去你嘛的!”贾思敏刚好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拿着打火机就摔在了杨小军的胖脸上,紧跟着一个直拳就打在了杨小军的左眼上,杨小军惨嚎一声,捂住左眼扭头就跑,贾思敏那肯放过,紧跟着追了出去,“嘛的!你这卖烧饼的短腿吃货,谁的主意你都敢打,站住!今天看看你的腿长还是我的手长?”
“妈呀!快来人呐!醋罐子打人啦!”杨小军刹那间恍惚之中想起了贾思敏的外号和那些不成文的坏规矩,于是一边拼命往街口窜,一边大声叫嚷着,“醋罐子打人啦!醋罐子打人啦”
听到外边的叫嚷声,金刚火箭般跑了出去,到街口一看,贾思敏围着小车追逐着杨小军,细狗撵兔一样,一个拼命的在后边追,一个拼命的在前边跑跑,阮柿子则坐在油糕摊子上看热闹,指手画脚结巴着,“打,打,快打!醋罐子把那个土行孙往死里打,”一旁正捏油糕的映山红则气得直跺脚,“思敏,思敏,你个砍头子,瞎好人都分不清呀?你想气死我呀?”
杨小军因为腿太短的缘故吧,围着小车转了数圈之后终于被贾思敏给逮住了,贾思敏咬牙挤眼的将杨小军按在车头上,拳头像鼓点般狠揍着杨小军的屁股,杨小军没了初时骂人的口水,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吓的使劲地干嚎着。
晴天终于收拾完东西出来了,一见街口的情景,当时就愣了,心说这杨小军也真是个人才,刚刚和阮氏父子斗毕,又和贾思敏干上了。阮柿子看到一脸茫然的晴天,忙走过来指着干架的二人说道:“晴,晴大夫,看见了吧,卖烧饼的和,和醋罐子又干架了,狗咬狗呢,两,两嘴毛。”
“怎么回事!老阮。”晴天问道。
映山红走了过来,接口说道:“晴大夫,你快劝劝思敏吧,刚才小杨给我帮忙抬了一下东西,想不到思敏这醋罐子就打翻了,愣是追着人家小杨打,唉,这个吃货,真拿他没办法!”
“哦!我知道啦!”晴天轻嘘了一声,看着贾思敏叫道,“贾思敏,干啥哩?”
贾思敏一愣看着晴天停住了打人的动作,问道:“早啊!晴大夫,有事吗?”
“叫我怎么说你呢?”晴天笑道,“哈哈!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真是个人才啊!我见过过河拆桥的,却没见过有你拆的这么快的,哈哈!奇迹,奇迹啊!”
“哟!”贾思敏很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杨小军,讪笑着走过来摸出支烟递向晴天,晴天接过顺手递给了阮柿子,贾思敏只好替阮柿子点上,嬉笑着说道,“嘻!晴大夫,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哥俩耍狂呢,耍狂呢!”说这回头对杨小军挤了挤眼,“兄弟,你说是吧!”
杨小军看着贾思敏惊恐地点了点头,呲牙咧嘴的用手揉着屁股。
“我就说嘛,你俩闹,闹的那凶哦,原来是是,玩的,嘿嘿!”阮柿子吐了个大大的烟圈,笑着结巴道。
“去去去!”贾思敏白了阮柿子一眼,不屑地说道,“诺大的人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整不出来,一边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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