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们有了这种想法,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坊间便又传起了晁公子想让润玉簪由天意到有缘之人手中的传言。
这种传言愈演愈烈,尤其是闺阁间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女子们,于是此簪的含义便公认地变成了定情之物。
而事实上,晁礼根本从未曾说过这样的话,袒露过这样的想法。
可无论晁礼是否有说过这话,只要瓮喻还喜欢晁礼,当此簪横于前时,便不可能会错过,由此,也可助献簪的她摆脱困境。
瓮喻看向张容瑾手中的锦盒,转怒为喜,拿过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支粉色与血色杂糅的簪子,点点血红点在粉红色的花瓣中央,娇艳欲滴,巧匠将玉色不纯的玉块借雕琢做成了绝品,以粉色作花瓣,以血点作花蕊,方得使此簪名动天下。
瓮喻又抬眸看张容瑾发间簪子,果然,只有淡淡粉色,没了花心那一点血红,便失去了簪子的风骨,丝毫没有她手中簪子传神夺目。
瓮喻喜形于色,抱着锦盒放在心口,晁公子的碧桃润玉簪,她拿到了,她之前想发了疯地想得到这一只簪子,成为晁公子的有缘之人,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这枚簪子竟然无意间真的到了她手中,难道她真的是晁公子的命定之人。
瓮喻啪地将锦盒合上,打量着张容瑾,见张容瑾垂首,样态恭敬,不禁问道,
“既然你有意与我交好,为何在大殿之上,你要如此说?”
张容瑾恭敬道,
“臣女并未有贬低慎夫人和公主的意思,只是单单在说芍药,并未有别的意思,慎夫人宠冠六宫,您是金枝玉叶,臣女怎么敢对慎夫人和公主您不敬。”
瓮喻闻言,又道,
“你庶姐可是告诉本宫,你骄奢不止,桀骜不驯,如今看来,倒算是本宫错怪你了。”
瓮喻笑道,
“你这个朋友,本宫交了。”
张容瑾抬眸,道,
“谢公主青眼。”
瓮喻紧紧地握住锦盒,道,
“那日,晁公子将簪子输给你兄长时可曾说过什么?”
张容瑾道,
“臣女也不大记得了,只大抵听到些缘分天定之类的词,却并不知晁公子为何意。”
瓮喻闻言心头狂跳,
“他真的这么说?”
张容瑾道,
“是,臣女不敢欺瞒。”
瓮喻看向手中的锦盒,目光灼灼,她与他,真的是天定之缘,连他也愿意相信这样的缘分。瓮喻不由笑道,
“既然如此,你这礼本宫甚是满意,若你有什么想要的,本宫赐给你。”
张容瑾恭敬道,
“臣女不敢,臣女惟愿簪归本位而已。”
阳光倾落,撒在张容瑾身上,她目光熠熠,墨色的青色随风清扬。
晁礼站在不远处,看着张容瑾,目光微移,落在那方锦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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