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深深误觅王孙44
张容瑾回到偏殿内,余光暗暗扫过屏风后。
她离开,就是给淮阳王机会离开罢了,她不喜欢淮阳王,可她亦不想他难堪,无论如何,他到底是张家三小姐的故人。
张容瑾见过礼,窦漪房唤她坐下,只是与她一直聊些家常,倒真有几分像长辈和喜欢的小辈之间聊天,张容瑾却想着要如何圆谎,晁礼如今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若是不得不嫁人,不管对方人品如何,她都不想太过于仓促,若她能回去,便是害苦了张家三小姐一生,若是回不去,便是害了自己一生。更何况,晁礼亦未必愿意娶她,
她得想到一个两全的方法。
夜色逐渐落下,上林苑外,张容瑾就着繁弦的手上了马车,落帘。
张容瑾坐下,张容琛睁开本闭着的眼睛,道,
“妹妹。”
张容瑾淡淡地应了。
张容琛道,
“妹妹,今日在大殿上”
张容瑾道,
“姐姐不必解释,妹妹信姐姐的,想来是那奴才欺主,叫姐姐也误以为那寒潭边的是牡丹了。”
张容琛端详着张容瑾的面色,道,
“…妹妹既然如此想,姐姐便也放心了。只是,妹妹这裙子“
张容琛忙笑,
”姐姐果然是个蠢的,竟然忘了自己的身量比妹妹高一些,我穿着刚好的裙子,妹妹穿着,自然是要曳地的,幸而妹妹寻得了别的衣裙更换,否则只恐会出事。”
张容瑾道,
“这不怪姐姐。”
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只怕是只有张容琛自己知道。
翌日,张容瑾方起身,便闻屏镜在院中同几个小侍女说话,面色着急。
张容瑾上前道,
“何时如此急切?”
屏镜道,
“小姐,您的帕子少了两方。”
张容瑾看向屏镜手中拿着的一叠帕子,想起之前自己曾送过一方帕子给邓婳,便道,
“我拿了一方赠予邓小姐。”
屏镜道,
“那亦还有一方,小姐,此非小事,闺阁小姐的物品都应该验齐才是,否则叫有心人拿去做了筏子害您,那可就麻烦了。”
张容瑾点点头,
“你们先找找吧,我再好好想想,若是想到了,定会知会你们一声。”
鹿穗在树后看着张容瑾,双手紧握成拳。
须臾,转身离开。
张容瑾带着屏镜上了街,张容瑾一身青衣,唇色也以浅粉遮住了些,一对剑眉上挑,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街上不少小姑娘偷偷回头看张容瑾。
街上人声鼎沸,
“小郎君,我见你眉间发青啊,要不算一卦?”
“小郎君,买朵华胜吧,您看您身边的小姐,真是合适用华胜的年纪呢。”
一个中年女子手中拿着一支华胜,向张容瑾展示着,张容瑾上前几步,从摊上拿起一朵华胜,
“这华胜怎么卖?”
妇女见张容瑾有意买下,不禁喜道,
“七半两。”
张容瑾回头看屏镜,
“来。”
屏镜上前,张容瑾将手中华胜插在她发间,
妇人忙道,
“您看,这朵华胜多配您夫人。”
张容瑾挑眉,
“配我夫人?”
妇人忙点头,
“是呢,公子您瞧,多好看啊。”
屏镜噗嗤一声笑出来,妇人不明就里,
张容瑾拿了银钱放在摊上,笑着看向妇人,
“说得对,我也觉得甚配我夫人。”
张容瑾牵起屏镜的手,
“夫人,走吧。”
屏镜掩嘴偷笑。
妇人看着远去的两人背影,一脸艳羡,
“看看别人的夫君,真叫一个体贴。我家的郎君什么时候能这样,真是谢了天地咯。”
走得远了些,屏镜忍不住放声笑出来,张容瑾道,
“说不定那卖华胜的大娘还觉得我们琴瑟和鸣,天造地设。”
屏镜摸了摸发间的华胜,
“谢小姐赠奴婢华胜。”
张容瑾道,
“簪了我的华胜可就是我的人了。”
屏镜笑道,
“是。”
张容瑾一路走走停停,
“屏镜,这长安街上,谁家的剑最好?”
“剑?当然是徐铁匠做的剑最好,削铁如泥,样子也漂亮,向来供不应求。听说徐铁匠是前秦徐夫人的后代呢。”
荆轲刺秦所用之匕首便是打兵器名彻天下的徐夫人所做,虽然徐夫人这个人名字怪了些,听着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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