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让20名观众评委列队品尝郝成功的烧鹅。
苏西坡打头。用筷子夹起一块鹅肉,放进嘴里,立刻发出发出惊呼的声音,眼睛都微眯起来,十分陶醉幸福的样子。
“哇,简直太美了!我走遍天南海北、世界各地,没想到在小小的千峰镇找到了人间最美的美味。
“比北京的烤鸭好,比港式烧鹅也好,比上过“舌尖上的中国”的顺德烧鹅还要好!太棒了,真的太棒了!我必须要跟这位厨师握个手,你让我不枉此行!”
苏西坡放下筷子,装模作样跟郝成功握手,然后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回京以后我想约你上我的杂志,对了,我要向导演推荐你上舌尖上的中国……”
巴拉巴拉一顿吹捧,尚未品尝到烧鹅的其他评委们顿起仰慕之心。
更“妙”的是,郝成功拿到之后名片之后惊呼一声:“呀!原来您是苏西坡大师啊!天啊,您来千峰镇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美食协会去机场接您啊?我们记错的话,您是中国美食协会的副会长对吧?”
又冲着下面的傅安民说:“会长啊,这位是中国美食协会的副会长苏西坡先生。”
傅安民一愣,这个名字并不熟。
可是广大观众们都被唬住了,不得了,这是大专家啊,大专家认可的烧鹅,还要推荐上舌尖,这能差得了吗?
赶紧尝尝!
陆续品尝烧鹅,个个赞不绝口,唯恐褒奖不及时好词都被别人抢了去!
唯一淡定自若的是那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最后一个品尝烧鹅,特意夹起一段鹅脖。
会吃的才吃鹅脖,鹅活着的时候,脖子每天来回转动,运动量大却不用像鹅腿终生承受身体的重量,骨多肉薄,最容易入味。
老者吃一口,先微微点点头,又微微摇摇头,放下了筷子。
味道不错,但似乎并没有好到“不吃就终生遗憾”的程度。
望一眼苏西坡,心中多了三分不屑。
此时,傅光明的焖炉也打开了。
郝成功瞄了一眼,哼,不酥不脆,如何跟我的烧鹅相比?
令郝成功没想到的是,傅光明并没有把烧鹅取出来,而是把一种拌有芝麻的暗紫色的料汁往烧鹅上刷了一层。
更没想到的是,傅光明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西餐才会使用的喷火枪来,对准烧鹅上下左右一顿“撩烧”,烤得烧鹅滋滋冒油!
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霸道扩散,台上的观众评委和台下的观众们一片惊呼。
“哇,好香啊!”
那是,傅光明用了至尊无敌紫黄瓜。
其实他本来只打算用喷火枪,并没有打算使用紫黄瓜。但是,苏西坡和其他观众对郝成功的恭维令他不敢怠慢。
最关键的是,他越想越觉得木炭的问题并非操作失误,而是因为木炭的质量本身存在着问题。
傅光明拿出喷火枪着实让郝成功懵了一下,烧鹅还有用喷火枪的,中国烧腊各大流派从没见到过。
不过郝成功依旧瞧不上傅光明。
用上喷火枪说明你意识到了烧鹅不酥脆的问题,但是喷火枪高温爆烧很容易烧焦。
不光傅光明,苏西坡也表现出鄙夷的神色,他的鄙夷有两层意思,一个真鄙夷,烧鹅怎么能用喷火枪呢?
二是装鄙夷,他被郝成功请来,主要“功能”是抬高郝成功,打压傅光明。
钱花了,路铺了,当然表情到位、动作到位,还要点评到位。
待傅光明取出烧鹅,斩件入盘后,苏西坡凑了上来:“小伙子,烧鹅烧鹅,你这可真是‘烧鹅’啊?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你这么烧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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