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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难的途中,苏念初一直在找借口否定这个推论,但是最后她还是确定,那个对她百般好的人,不是她身体的真正母亲。

那个女人对于苏念初自己给自己取的新名字毫无异议,对于苏念初一开始害怕暴露做出的一系列蠢事没有丝毫一个母亲还有的怀疑和猜忌,她所做的只有包容,包容,包容。

那个女人总是会有意无意看看她脖子上的吊坠,在苏念初发现而将吊坠藏起来后,慌乱的找出来给苏念初带上,并明令禁止苏念初摘下来。

那个女人……是因为她的吊坠而来,却在她要将吊坠送给女人时惶恐拒绝。

这个女人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来到她的身边,又对她有什么窥视,一路走来所做的一切,都足够她将这个女人当做母亲看待。

越是接触,越是感受来自女人无私的爱,苏念初对于吊坠的期待就越高,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是流落在外的皇子皇孙,不是没想过自己是哪家出逃的高贵小姐。

这些不提也罢,事实证明都是幻想。

“你是想说。”苏念初指指脖子上的吊坠:“因为它,我才会来到这里,跟高沐沐用牢?”

高望舒没有回答,但是苏念初知道,他是默认了。

是谁在做这些?母亲吗?还是指示母亲的人?

苏念初指尖微颤,她从没想过拥有它能得到什么,也没想过得到它会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她伸手拿下吊坠,能感受到四周在她拿下这个吊坠之后,就有很多道视线注视过来。

她听见其中一个犯人用诡异的调子怪叫道:“我滴个乖乖,我进来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带私活进来的!”

另一个犯人嘲讽道:“这算什么,人家可是能在牢里杀了名门望族全身而退的!”

其他犯人嘘唏着,用羡慕的眼光扫射苏念初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反胃感这个时候越发强烈,苏念初强忍呕吐的欲望,将翡翠狠狠的砸向墙壁。

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也不知道这个翡翠材质东西到底多硬,恨砸一下之后不但没裂开,反而反弹回来,打了苏念初一个脑瓜崩,飞到了牢房外面的走廊上。

正好这个时候有一个巡逻狱卒经过,苏念初认出是当时跟在头身边的那个暴躁毛头小子。

那个狱卒显然看到苏念初扔出坠子,往这个走。

深怕对方怀疑自己私藏,苏念初赶忙喊道:“这位小大人,您们搜身的时候忘了这个,奴婢现今给大人上交!快点拿走吧!”

周围的犯人们听到瞬间炸开锅,各个怜惜坠子,骂苏念初败家。

那个狱卒在苏念初牢房前面站定,盯着苏念初,表情严肃:“你可记得,当时进来谁给你搜的身?”

这是要连带问责?

苏念初仔细想着,倒是没想到是谁,这监狱中,除了那个头和狱长的长相有些特色比较好记,其他人都带着一样高帽和服饰,要不是这个狱卒刚刚表现突出,苏念初也是记不住的。

就在她左思右想之际,狱卒拿起丢在地上的坠子仔细观察,确认没有丝毫损坏后,用干净的官服擦拭掉表面的灰尘,蹲下来亲手给苏念初带上。

“是我啊。”他的声音压低,言语间哪里还有当时跟在头身边的毛毛躁躁:“苏姑娘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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