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初惊吓地猛后退,被狱卒一把拽到身前,硬是被迫带上这个坠子。
“你!”
等狱卒端端正正给苏念初带好坠子,这才松开牵制苏念初的手,看着逃一样躲到角落的苏念初,笑着道:“小人可不管你现在是谁,有啥子要交的,这个牢笼我现在可是不敢管咯。”
那个语气,又变成那个时候一样,毛毛躁躁,轻浮的不行。
这个坠子是个诅咒!
当时就不应该贪图女人给予得一时温暖,以为将坠子深藏在衣服内就不会有事!
她早该想到,进监狱可是要净身才能进来的,除了高沐沐头上的发簪,就连高望舒身上都空空如也,自己怎么可能随便走个过场不说,还能带上一个装饰品。
仔细想想,第一个发现高沐沐死亡的狱卒,也是眼前这个人!
等等,只有高沐沐才有一个发簪装饰……我当时挣扎时身边的发簪,我反杀高沐沐用的凶器……簪子!
这难道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巨大的恐惧笼罩在苏念初身上,她无法想象当时同意跟随母亲一同来到京城逃难的自己有多傻白,也无法想象未来的自己会被怎样掌控。
“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苏念初死死按住自己颤抖的手,让自己不露怯,躲在角落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狱卒歪歪头,脸上依旧是苦恼的表情,虚假的可以:“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用的是您,用的是敬语,是在给我提示吗?
狭小的牢笼,刚杀了人的刺激感,对未来的未知恐慌,让苏念初大脑极度兴奋,她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对方给她的提示。
自己的身份不简单,或者说这个吊坠的持有者身份不简单。
这个身份的人,应该跟宫里面的人关系不简单,不然不会想方设法让她来到京城,在出现意外,也就是被继父卖到妓院之后临时决定用这种极端方法逼迫她入宫。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露出了马脚。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她别无选择。
能够得到名门望族高家的帮助,说服高家大小姐献身,看来他们的能力不简单,也从侧面说明这个坠子的所有者应该有着很大的能力。
不出意外应该跟皇宫有所牵扯,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逼她进宫。
想到这些,苏念初自嘲的笑了笑。
还真该感谢自己的那个滚蛋继父,要不是他将自己一纸卖身契给送到妓院,自己怕是这辈子连背后操纵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个狱卒在看苏念初平静下来后便离开关押她的牢房,只是会时不时的会远远望向这里。
空气中的酸味彻底散去,跟着其他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恶心的感觉,苏念初干呕了一阵什么都吐不出来。见周围犯人们渐渐睡下,她便在污秽的交界线那里躺下,将污秽彻底隔绝在另一头,不会碰到高沐沐的身体分毫,这才闭上眼睛。
狱卒走路的踏踏声渐近渐远,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随着一声呼气,整个地牢一片片的彻底暗了下来。
苏念初睁开眼睛,用牙咬断绑着坠子的红绳,将吊坠小心翼翼丢在污秽中,直到污秽彻底掩埋坠子,完全看不到为止,再将红绳塞进衣物中,做出坠子还在身上的假象,这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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