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与张鹤鸣、毕自严同桌进膳,并大肆宣扬,说明陛下已经放弃追查阉逆的想法,同时告诉我们以后要收敛。”一位东林人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坐在案首的韩爌,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打击阉逆,东林书院获益匪浅,要见好就收,千万不要让陛下觉得我们东林人太贪,否则为天下牟利皆是空谈,要徐徐图之。”
诸位东林听了皆点头表示赞同,这时,有侍从带着钱谦益走了进来,韩爌见了,端起茶碗,一边茶盖撩拨茶末,一边问道;“毕自严都给你说什么了?还需要同轿而行。”
“回阁老的话,确有大事。”钱谦益一脸认真的给韩爌行礼。
韩爌饮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碗,这才说道;“受之,坐下慢慢说。”
“是!”钱谦益说着向四周东林人行礼,然后落座。
“陛下经过张阁老,毕阁老举荐,属意学生进入内阁。”钱谦益似有些得意的向韩爌炫耀,然后说起了与毕自严的谈话。
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东林人都了解皇帝的用意,并且开始各抒己见。
“阁老,这事不能同意,开源节流的廷议,说好听点是为朝廷增加财税,实际是与民争利。”
“学生也以为不可,清查天下隐田,这让天下学子如何生存,如何完成学业,挂在其名下的隐田只要查出,天下非乱不可。”
“卑职也觉得不妥,毕自严提出的十二项措施,基本都是伤民害民之策,如果通过,只怕东南士绅皆大乱不可,再说这两年西边多有叛乱,此时出此下策,朝廷乱矣。”
说这些话的,大都是东南一带的官员,他们为东南利益受损而感到担心,所以对开源节流的十二项措施极力反对。
而钱谦益虽然也反对这项廷议,但是入阁的诱惑更大,所以他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各位议论。
而主持茶会的韩爌似乎察觉到钱谦益的不悦,所以他缓缓地说道;“各位先商量这里,明日再来继续商议。”
各位东林人听了纷纷告辞,钱谦益见此,也只好起身与韩爌告辞,谁知韩爌对他一招手,示意他不要走。
钱谦益知道韩爌有话要与自己说,就接着坐下饮茶,等所有人都走完,这才把目光投向韩爌。
“受之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啊,这刚刚获得入阁机会,马上就要泡汤了。”韩爌用戏耍的目光盯着钱谦益。
钱谦益一听,连忙起身说道;“学生身在东林书院,自然为书院着想,岂能因为入阁而得罪各位同僚。”
“呵呵呵”韩爌不经意的笑了一声,说道;“受之这话可不是心里话,要说你不想入阁,老夫可不相信。”
钱谦益被说中心思,不好意思的回道;“阁老慧眼如炬,学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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