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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年,寂月十五日。

费迪南德十一世对弗伦索西亚的战争导致了他自己的毁灭。

伦培尔奥临恩佩兰所带领的军队,在一周之内,消灭了伊斯卡尼亚国土上所有仍忠于马奇赛巴曼家族的军队和无数贵族的私兵。伊斯卡尼亚,这个自有史可考的安洛奥古典时代便存在的国家,就这样成为了弗伦索西亚的附庸。

国内所有的堡垒被弗伦索西亚预备役部队接管,视作弗伦索西亚领土,而他们的白底金鳄鱼旗帜,也变成了蓝底银鳄鱼,上面有着一个金色的鸢尾花,向所有人宣布着佩兰王朝的奥临恩家族对这个国家的彻底征服。

这件事引起了轰动么?

似乎并没有。

阿罗尼亚的摄政王公,很简单地给铂勒斯,也就是弗伦索西亚的首都发了一封庆祝信函,庆祝伊斯卡尼亚执政官奥纶耶上任。谁都知道,这个庆祝是庆祝什么,并不是像以往,庆祝某个家族的继承人顺利继承王位,而是庆祝一场战争的胜利。

伦培尔就这样泡在这一大堆一大堆的祝贺信函中,他最重视的,毫无疑问是来自紫山,来自科宁茨海默施陶芬的信。

“老师给我指了不少问题啊,还有五叔六叔的笔迹,”伦培尔看着这封信,越看越欢喜,像是老友重逢一般“六磅炮和臼炮的效果很好,这点还是老师书上的东西靠谱。”说着,伦培尔写起了回信。

今天是寒月二日,伦培尔回到铂勒斯的第十七天。

下午就是国民大会的先行会议,也就是原本没被逮捕的国民代表和新晋的国民代表会来到铂勒斯的青金宫进行先行会,为整个国民大会定一个主题。参与的共和派在那时,估计会极力鼓噪。

他揉了揉额角,伦培尔非常讨厌这种复杂的政治问题,所幸自己的姐姐,也就是罗兰菲尔已经把几乎所有事情都理顺理清,现在已经进入整理发言稿的阶段了吧。

伦培尔闭着眼,朝后面仰去,不知为何,头触到些柔软的东西,像是枕头一样。他睁开眼,看到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罗兰菲尔什么也没写,就那这样站着,和坐着仰头的伦培尔对视着。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微微笑了。

“费迪南德和他的妻子已经被锁在单间牢房里十天了,您准备怎么处理?公主殿下如是说。”

伦培尔站了起来,牵起罗兰菲尔光滑白皙的手仔细打量着“怎么,姐姐你准备把他们拿去玩?”

“这家小丑带给我的余兴已经够了,他的三个孩子现在还摆在我的卧室呢,”罗兰菲尔撇嘴发出了不屑的笑声“您不处理他们,不怕迟则生变么?”

“也是,我去地牢看看。”

整个奥临恩城堡的走廊里也没什么人,侍卫们多数也都在倚着墙壁或是柱子上践行着睡午觉这一弗伦索西亚怠惰而神圣的传统,除了那个壮硕的女仆以外,没人在意像夫妇一样挽着手走下楼梯的执政官和公主。

两人一路从大厅到地牢,地牢里虽然还留着不少来自梅拉菲尔时代的铁链和镣铐,但是却远没有梅拉菲尔时代那样脏乱,泛着催人呕吐的恶臭。主因还是艾福阿比亲王在任内修了一座挨着首都圈最大粪坑的监狱,去那里工作的警卫,每年有整整一个月的休假,每个月有堪比掷弹兵的工资。

半睡半醒的卫兵听到脚步声,看到执政官和公主两人到了这里,马上清醒了过来,不知从哪搬了两个凳子出来,点头哈腰满脸媚笑。

“执政官阁下!没想到您会大驾光临啊!”

伦培尔用力的嗅了嗅,并没有嗅到传说中那难闻的气味,点点头“很干净嘛。”

“是,阁下,现在牢房基本都是空的,但是听说伊斯卡尼亚那边会来一批政治犯,所以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他们来了!”

“好,到时候也要辛苦你了,那两个人呢?带到审讯室去,然后你就继续歇着吧。”

“是!”

于是伦培尔和罗兰菲尔两人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那个高大健硕的女仆从旁边推出一辆小车,上面摆着四五桶不同标识的饮料。

“你经常到这来?”伦培尔一脸诧异的看着罗兰菲尔,原因嘛,因为那几桶饮料毫无疑问都是罗兰菲尔的口味,从北方林地带来的满是馨香的低度甜酒“老陈酿”,林地人手制蒸馏松子酒,最常见的麦酒,当然,弗伦索西亚人工作时常喝的橘子汁做主体的清凉饮料还有以某种植物果实为原料的提神饮料也在上面。

“这里比我办公室凉快,而且地下一层也方便让传令兵跑来跑去。公主殿下如是说。”

伦培尔咋了下嘴“这样吧,有空给你在青泉宫后身的林子里修个避暑的地方吧,动不动就跑到这太寒酸了。”

聊着聊着,两个卫兵各押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进来了,他们把这两个人用铁链绑在叉型架子上,摘下了他们的头套。

费迪南德和他已经半死不活的妻子的脸露了出来,费迪南德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显胖,但是一旦身上只有麻袋片一样的衣服的时候,腿上和肚子上的肥肉就会完全显露出来。而他贵族出身的妻子前几天被连续灌了几天号称有绝育功效的汤,现在几近虚脱的垂着头。

两个卫兵往两人脸上各泼了一桶凉水,两个人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伦培尔和罗兰菲尔,脸上的表情,从惊惧,到不安,最后到悲戚,愣是两三分钟半句话没挤出来。

“你想说点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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