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冲躺在巨石上闭目养神,耳听得许多马蹄声由远及近,中间还夹杂着嘈杂声。
众人骑马上山冲的兴起,盖虎在队伍的最前方,他将板斧举在手中不停的挥舞,鼓动着众人前行,似乎自己正在指挥着千军万马一般,威风凛凛。
钟泽玉在队伍的最后面和耶律镜明一起骑行,在队伍快要靠近一块巨石的时候,他蓦地看见巨石的下面有一个黑色的物件,随着传入鼻中一股巨大的血腥味。钟泽玉心知已经到了他们要找的地方,连忙高声喝道:“停下!”
盖虎等人冲的正欢,听得钟泽玉大声喝止没有迟疑,一齐紧拉缰绳勒马,亏得众人均是塞外纵横多年的好手,骑术甚精,群马齐声嘶鸣,前蹄纷纷扬起又重重的踏在雪地上。
盖虎等人稳住身形后也看见了巨石下的物件,定睛一瞧,原是一头死去多时的野猪,那野猪体型甚是庞大,众人见了都暗自咋舌,心想:“这畜生也算得上是霸主了,不知是如何死在此处的?”待又看清野猪身上的刀伤后,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将如此庞然大物杀死?”各人打量一番,都自忖无法靠一己之力击败如此野兽,心下都暗暗称奇。
此时温仲德师徒三人也来到了近前,栾武性子不及他哥哥稳重,又自恃功夫高强,见到倒在地上的野猪直接下马上前观看,他围着野猪的尸体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拿钩子去拨弄那野猪的肚皮,却听得那野猪的肚子里极其细微的“咔嗒”一声!
栾武听到声响之后,心知不妙,他十几年来悉心研习暗器之道,知是野猪的腹中藏有机括,虽是距离很近,他还是在一瞬间缩颈含胸,将双钩提至胸前护住要害,同时双脚钉住地面,腰上发力上半身径直向后倒去,这一招“铁板桥”正是武林中人躲避突然近身攻击最常用的招式。
饶是这样,栾武仍听到了利器破空逼近的声音,当下面色大变暗叫“糟糕!”知道自己恐难以躲避,当下双臂运气紧紧握住双钩,意要硬挨这几下!
在栾武前去观看野猪之时,温仲德便留意观看四周,他功夫修为极为高深,虽然周围群马的嘶鸣声甚大,他还是听到了栾武那边传来的这一异常的声响,来不及出言警告栾武,温仲德抬手运足内力便将手中的马鞭朝着栾武与野猪中间甩了出去,只听得“噗、噗、噗”几声,马鞭后发先至硬是横挡在了野猪与栾武中间,几只钢针在栾武的面前钉入了马鞭之中,钢针势头极大,裹挟着马鞭直扑栾武的面门!
栾武虽然意图硬接暗器,但是心神却丝毫没有慌乱,余光瞟见师父挥手掷出一物,又听得暗器与马鞭相交,他便知此次已无性命之虞,当下双脚卸力离开地面向上踢去,“铁板桥”变招后空翻,“啪”的一声顺势将马鞭踢到了身后,随后不等双脚落地,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嗖”的一声又稳稳跃到了马背之上。
栾武坐在马背上双手一拱,满脸羞惭的对温仲德说道:“谢师父!徒儿丢脸了!”温仲德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栾勇见状喝道:“阿武,切勿在鲁莽了!”
温仲德师徒二人刚才一系列救人、避险的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完成,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迟滞。钟泽玉等人看了都明白他二人的武功均是极高,远在自己众人之上,心底里都暗暗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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