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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是的时候,冬瓜正乖乖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薯片,他见宝珠回来,看了一眼:“你出门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早知道你要回来,咱两去出去吃饭了。”宝珠哦得答应了一声,没有啥心情的坐在沙发上,顺手从他手里抓了一把薯片自己嚼了起来。

吃着几口,觉得鼻子痒痒,滴答!一滴红色的液体滴在自己的手上,紧接着一滴两滴就下来了。宝珠慌了神仰起头,一股血腥就进了喉咙,伸手一摸,“血?我留鼻血了?”赶忙冲了厕所洗脸,凉水敷额头止血,冬瓜直接蹦起来跟着进来:“上火了吗?别急别急,我帮你,宝珠,我给你拿药棉啊。”

他俩踢里哐啷的一阵鸡飞狗跳,甄宝珠一张脸湿漉漉的杵在厕所的镜子前,冷水顺着她的头发丝往下滴,扔了四五个药棉,终于止住了鼻血。

冬瓜嘀咕着叨叨:“肯定是你不爱喝水,还吃我薯片,上火了吧。这天干的,家里的地暖太热了吧?我去调低一点。”说完冬瓜光着脚踩着一溜水印子就出厕所了,宝珠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连串的血滴印。冬瓜那厮一身雪白的T恤上散漫了血点,他尴尬的仰着头,哼哼着:“宝珠,宝珠,我也流鼻血了……”

吓得宝珠赶紧摁着他给他拿药棉堵着,冬瓜脸色煞白的被摁在沙发上,等宝珠收拾完了。他一脸委屈的喃喃着:“咱俩都流鼻血了,这真的调地暖温了,我还不会呢,等会啊。我打电话问章嫂啊,她知道。”说着就听着他哼哼唧唧的打电话跟章嫂撒娇卖萌。宝珠没吭气,给他到了杯水,想着给黄陂回个信息,他没有回。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黄陂才给宝珠打了电话,没多说什么,就是让宝珠来店里找他。宝珠到的时候,黄陂正在糊纸人,一层层仔细的抹着浆糊。看宝珠进来,冲点点头,宝珠随便找了个小凳子挨着他坐了下来。宝珠扫了一圈没有见社会姐,问他:“那姑娘去哪里了?”

黄陂冲外面努努嘴说:“出去了。”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天暗的厉害。出门的时候已经起风了,看样子今天是要下雪了。这会已经有小雪粒密密麻麻的下了下来,黄陂有些疑惑的冲宝珠说:“我后面琢磨着,也许你说的那事,我好像见过.......”

宝珠也琢磨不透,轻声问道:“谁啊?你吗?见过谁?”

黄陂说:“我也是猜的!”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六,在甄宝珠的眼前晃了晃,宝珠还是不明白。黄陂压低声音凑过来,:“傻妞啊!六合巷!”

“哦?”宝珠一愣,吃惊的看着黄陂有些肿胀的眼皮,有些不敢相信。黄陂停下手上的伙计,拿起一个毛巾擦了擦手,给自己添了热水泡茶,也给宝珠到了杯热水。转手递给她解释道:“这个也是你那天跟我说的,我这几天睡不踏实,琢磨着兴许,我也见过,哎!这就是前些日子我出了趟活,你说的那个.......我,好像在那见过......”

“在哪里见的?”

“陈家的祠堂,就是哪个地方!那天我们去点灯的时候,在郊外的祠堂里,我好像见过。但是我心里不确定啊,你说,我是不是看差了?!”黄陂一手撩拨着自己那油腻的几缕头发,一手搓着裤腿的边,努力的回忆着。

宝珠心里也很是疑惑......原来那天黄陂是替人顶班的,原来找的人不是他,但是那个人突然头一天晚上拉起了肚子,这才临时委托到了黄陂的身上,如果按照平时,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轮不到他的份的。因为这是一份肥差,除了例行的红包,还有额外的份子。

事情也不复杂,干的活也简单,就是替主家接祖先点灯,念一段经文,然后画符祈祷,人守一盏灯。寓意是给祖先指引回家路,从祖坟接到祠堂回家点灯以示供奉。他做的就是其中点灯的事情,本来这事请是安排的好好的,二十四个儿童接灯回家,他们12个师傅点灯上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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