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
叶子说:“她又交了个男朋友,要带回来给父线亲见一面,不过,这回学精了,不直接带回家,在市里跟父母见一面,看得中才让步他去家里上门,如果父母看不上就直接BYE-BYE 了。
这简直跟以前是判若两人,以前是一切都自己作主父母的话一句也听不见去,现在是一切听父母的,自己不留一点意见。
完全是两个极端。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盲目带回家又生出许多事非。
叶子说我父母已经进城去跟姐姐他们汇合了,没准见完面已经回家了。
果然,回到村里就听说金枝姐回来了,还带了男友回来上门,既然是这样,一定是叶子的父母对新男友还满意,已然默许同意上门了。
听说新男友就是本市下面一个县的,在市汽车站坐长途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到,基本上算是本地人,这也算是个优势了,老人都不愿意自已的闺女嫁太远,怪不得叶子的父母亲没有反对。
我跑去叶子家,想看看她未来的姐夫哥长什么模样,顺便吃两颗糖果。
没成想吃的是巧克力,真是又香又甜,比水果糖好吃多了。
金枝姐招牌的大波浪卷发,换成垂直清汤挂面般的黑长直,显得温柔文静了许多,暗格的连衣裙,显得稳重又文雅,一年多不见,她改变了很多,成熟了很多。
她带回的新男友是个言语不多和气的小伙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着顺眼。虽然有些拘谨,但一直面带笑容,待人客客气气的,给人印象良好。
俩个人挺般配的。
这门亲事应该能成。
第二天就听叶子说金枝姐跟姐夫去领证了,新事新办,俩人打算走之前摆桌酒筵请一下亲朋就完了,不再象以前那样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叶子父母亲这几年也新人新事见多了,再加上电视里各种新闻听得也多了,思想开化不少,也不再说什么。
金枝姐也是个能干精明的人,她和男友在深圳打工手头怎么说都积攒了些钱,既然婚礼从简办理了,理应省下不少钱。
这省下的钱可要用到刀刃上,于是两人凑了凑,男方家再借了借,在镇上买了一套七十多平的楼。
买楼买屋是不会错的,家里的老人们最支持的就是买楼。
所以他们买下楼空着不住,再回深圳去打拼几年,顶多也就两三年的功夫,这买楼的借款就能还清。
金枝回家,人们难免会想到明月,明月现在怎样了?
金枝说明月虽然不在厂子里做了,但是她们还经常联系,明月还邀请金枝到自己的厂子里去当师傅,金枝考虑到跳槽损失也大,就没有动窝。
明月的厂子也设在深圳,老公家族的产业除了制衣厂,好象还有其他的,什么餐饮,交通啊什么的都有,但是明月专门负责制衣这一块,她有经验有方法,听说是赚大了,而且入了香港籍,不再是以前的农家女身份了。
怪不得兰英婶那么享福,家里的田地都不种了,专门在家管金宝上学,帮着带一带秋月家的小孩。
跟她同龄的妇女都在种地劳作或者打工,她已经开始享福了。
地里的草长得有一人深了,就在大道边上,不好意思叫人看见,疯长的野草,就叫志志爷爷拿去种着,收了收成给几口袋粮食给她就行。
秋月也是享福的命,一年在娘家住半年在婆家住半年,丈夫来娘家这边谈生意的时候把她娘俩也带来,丈夫这边的生意谈完了要回去的时候再把她娘家带回新疆,家境殷实不在乎那点来回的路费。
秋月家那个浓眉大眼的可爱娃娃就在春雷媳妇的幼儿园上学,又听话又省心。
秋月给胜利叔买了一辆小农用车,附近拉个货跑个运输什么的,保家庭日常零用绰绰有余。
明月还说等金宝再大一点,把他接到香港读书,接受国际化的教育,将来再好好安排安排,兰英婶心里舒坦到头了。
好象真是不用愁什么的,兰英婶尽可以翘着腿喝茶打小麻将。
有人看见兰英婶家门口的两棵梧桐树,就感慨这两棵树种得好哇,家有梧桐树,招来金凤凰,所以明月和秋月才嫁得这么好呀。
兰英婶俨然是高庄最有福气的女人了。
金枝姐没有明月姐那么大的志向,她只想好好打几年工,赚些钱回来把买楼的钱还了,再攒些钱开一个手工成衣店,有口饭吃,能孝敬父母就行了,
只不过还要在深圳奋斗几年,底子打厚实点儿。毕竟家里经济还是没有深圳发达,收入差得太远。
这周末金枝姐他们就要回深圳去了,看着家乡的变化,她有些依依不舍,叶子陪她去拍了好些照片,有村口栽满桂花树的丹桂大道,有一望无际的碧野,新颖别致的七家村新桥,每一样都令金枝感到欣喜。
只有身处在外的游子,才能更深切地感受到家乡的变迁。
一点一滴的进步,都另他们兴奋不已。
村子里的楼房一家盖得比一家高,其实有的人家根本就住不了那么宽,但大伙还是比赛似的盖。
刚开始是两层,现在都开始盖四层了。
叶子家还是住着三间大瓦房,并没盖楼房,跟我家里一样,在村子里略显寒酸。
我替叶子和金枝姐在她家门前拍了一张合影,又拍了一张全家福,包括她的姐夫也在里面,一家人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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