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些时候还想着要回太子府去咔吱咔吱她的柱子,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苍苍又是一怔,忙回神让蒹葭帮着自己将东西全都搬出去。
吕徽心满意足,刚想坐下,白露出去一趟,又带回来一只匣子。
看清匣子上头的蒹葭纹路,吕徽确定那是单疏临送来的。
今儿一个个都吃了什么鸡血?眼巴巴着给她送衣服?
“白露你带回去。”吕徽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宴会的衣裳,不需再要一件。”
如果他要怪,那就怪应之问好了。谁让他们二人没有协商好?
白露为难道:“主......单公子说,您一定得瞧瞧,再决定要还是不要。”
瞧就瞧,难道自己看过还能改变主意不成?
吕徽伸手接过匣子,漫不经心地打开,瞧见里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月白衫。
在所有人的衣服之中,这件最普通,也最不起眼。
她随手合上盖子,想让蒹葭将东西拿走,却瞧见后者脸上的讶异。
“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吕徽若有所思。
她想,单疏临大抵已经知道应之问和范从谦都送来了衣服,但他仍旧执意要将东西送来,说明他笃定自己拒绝不了。
既不是因为贵重和好看,就一定是因为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之处,叫自己无法拒绝。
白露回神,瞧着吕徽说道:“这是前些年咱们姜国从皃国皇宫搜刮来的战利品,里头裹着一层天蚕甲,以特殊手法缝制,世间兵器据闻干将才能破之。”
然而这世上,无人知道干将莫邪两把名剑在何处,甚至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传说还是真的。
如此说来......
“此衣,刀枪不入绝不是谬赞。”白露的眼中,有一些羡慕,还有一些别样的情绪,“我曾经替主子试过此衣的坚韧程度,即使两个大汉用铡刀,也不能破坏它分毫。”
要真是这样,那它确实是件好东西。
可以说,只要对手攻击的不是脑袋,那这件衣服,就是第二条性命。不,或许更多。
吕徽苦笑,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
单疏临伴在自己左右的这些年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对于自己的想法和作风,他再清楚不过。
而且,此次前往这次宴会,她须得冒极大的风险。
她不需要艳压群芳,却需要绝对的安全。
所以,能有这样的一套衣服,她不仅会收,还一定会穿去。
单疏临大抵是算透了这一点,才会这样大大方方的将东西给她,并且不怕她拒绝。
因为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吕徽叹,抬手命白露将东西收好,自己默默伏在桌上,瞧着桌边的花纹走向,幽幽地叹了口气。
感觉又中了单疏临的奸计,但是好像不中又不行。
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怎么就总是和单疏临这家伙纠缠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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