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薇、江硕沿、李快风三人大模大样的走进万紫楼,正赶上晚饭时间。当日万紫楼少当家亲自安排宴请,不少武林豪杰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早早便入了席,但主家却迟迟未出现。
三个人既没有邀请函,又没有响亮的名头,自然没地方坐。负责接待的中年女子一眼就发现了她,暗地里差了丫鬟将三人领到一个偏僻位置坐了下去。
陈、李二人还以为自己名望高,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陈曦薇四面看去,坐满了三教九流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李快风看她瞧的仔细,便问道:“有熟识的人吗?”
陈曦薇摇了摇头。李快风道:“我给你介绍下。你看对面那个黑脸汉子,叫做王大猷,是漕帮帮主。手下有不少兄弟,专管运河拉纤的生意。那个和他争执的红脸高个子,是海盐帮帮主安海生,向内地贩卖私盐的。那个衣着光鲜的油头小生,是梨堂堂主赵小梅,专管天下戏子,那个贼眉鼠目的,是妙手门掌门人,鲜于空空……”
他正一一介绍,众人忽然都站了起来,一个衣着华贵的老人慢慢悠悠走到主席上做了下来,身旁众人赶忙上去寒暄起来。
陈曦薇道:“这老爷子看上去江湖地位很高啊,他是谁?”
江硕沿呸了一声道:“屁的江湖地位。这老爷子是楚党的领袖,名叫闵生主,是一个掮客,贺云暖死后,就由他专门调停朝廷与江湖恩怨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江湖人如此尊敬。”
“也就仗着是剑仙洛嗔翁的老丈人,江湖人都给个面子。这人看似公平,心黑的很。去年黑了我万马堂几个牧场呢。”
“得了吧。你把平南王世子打的鼻青脸肿,没赔上性命已经不错了,还想怎地?”李快风嘲笑道。
“我去你大爷的。你就是占了跑得快的便宜。那天你要不跑,你家几个船坞也保不住。”
陈曦薇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身边这两个脑子不大胆子缺不小,平时没少给家里惹祸。不过听上去过的也蛮逍遥快活的。
李快风朝二人道:“我们听听这老头子说些什么,说不准能透漏点朝中大事。”
陈曦薇、江硕沿一起点了点头,三人便凑了上去。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问闵生主道:“闵阁老大驾光临,一定是带了绝世珍宝,不知是何物,可否先让我等饱饱眼福?”
闵生主道:“那里那里,在下一生为官清廉,不曾置办下半分家产,哪有什么珍宝。这次来就是看看解解眼馋。”
那人自知说错了话,急忙打个哈哈,道:“阁老德高望重,两袖清风,实乃是朝廷之幸,武林之福啊。”
众人纷纷称赞,闵生主却摆了摆手道:“我们都老了,占着位子,却干不动事了。以后还得看年轻人。最近听说江湖上出了好几个厉害的年轻人啊。”
“是谁又给阁老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就只是听说有个什么君山五义,十几日前大闹了武昌城,还联合石龙山的人击溃了地方守军,抢了三百多万两银子。”
“是有这么回事。君山五义豪气干云,替天行盗,不但重创巨鹿帮,还劫了他们的赃银。我姓安的一万个服气。”说话的正是海盐帮帮主安海生。他话音方落,有数人便纷纷点头附和
闵生主寻声望去,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帮主啊。你说的也没错,这君山五义六年前杀掉武林魔头血菩提,的确是为天下除了一个大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石龙山的人又勾结在一起。”
“石龙山的人怎么了,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一样是江湖好汉。”
众人看向那说话之人,是一个大汉,都不认识。大汉旁边一人赶忙将他拽到身后,向众人道:“我兄弟是个鲁莽汉子,不会说话,请大家莫怪。”
陈曦薇看这伙人眼熟,努力回想了下方记起来,正是上午给自己马车让路的一伙人。
“说了便是说了,又怎地。你们都自称是英雄好汉,却又几个敢和君山五义比较?”漕帮帮主王大猷拍桌喊到。
梨堂堂主赵小梅却不屑的“切”了一声,道:“君山五义杀了血菩提,你们谁见到了?都是假的,博取名声而已!”
王大猷怒道:“戏可以胡演,话不可以乱讲!”
“没有乱讲。五天前锦衣卫的人在武昌城外发现了芒砀三鬼的尸首,和之前几个江湖高手死状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但体内鲜血全部消失了。”闵生主慢慢说道。
“普天之下,除了血菩提没人能做的到。所以当年君山五义并没有杀死血菩提,只是为了名声,编造的谎言罢了。”
众人都沉默下来,一半为了血菩提的重现,一半为了君山五义的名声。
闵生主见大家不再说话,便哈哈一笑道:“都怪我,都怪我,坏了大家性质。赵小梅,你带的什么宝物,可否让我一看。”
赵小梅立即奉上一个锦盒,道:“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从东洋人那里弄来的,一颗东珠,足足有鸽子蛋大小了。”
“哦?快拿来我看。”闵生主打开来看,盒子里果然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而且品相极好。
“你这算什么。看我的羊脂玉净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道
“一个玉净瓶,也敢和我珍珠比吗?”
“你可看清楚,这是南海普陀山观音院观音手上那只。十年前被大盗贺飞盗走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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