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塔走的太远,听不到实属正常,可是,一旁编花环的两个小妮子听不到就不大正常了。咳了咳嗓子,用更大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一旁几个人依然没有反应。
再次咳了咳嗓子,用更大的声音又说一遍。一旁的小白揉了揉耳朵,神情怪异,语气耿直:“谋害亲夫吗?”
紧接着,就是布偶来自不远处的一声咆哮:“我说大姐,你能别总说这一句话吗?我们可都等着听呢!”
“那不给我个回应。”
“下次,你同小白说悄悄话的时候,千万提醒我们,给你个回应哈~”布偶白了我一眼。
咕噜同远处的孟塔招了招手,很快人就聚齐了。氛围异常激动。
“我能闻到那花的花香......”
“怎么个香法?”
我想了想:“不大描述的出来。应该就在这附近。”转头看着孟塔:“湘兰侯给你的那瓶水还有么?”
“有的,有的。”孟塔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个沾满着草叶子的小玉瓶子。
我看着他半晌,心中有些郁闷:“英雄,这瓶口封的这么紧,你确是来找药草的吗?”
孟塔抿了抿唇,腼腆道:“我怕浪费了。”
我将那小玉瓶瓶口打开,一缕清白的灵气自瓶内飘出,向我眼前的方向飘去,想来我的鼻子是没有骗我的。涂拾说:“我方才掐指一算,这个方向可没有河。”
“那你能不能掐指算一算,前面有没有花?”拆别人的台,我没有把握,拆涂拾的,可是整整练了六百余年的。
“漫无目的也是走,不如试试。”决定权在孟塔。
朝我指着的方向,大家收拾妥当后,便出发了。
事实证明,前面的确没有水,但确实有花。
因为,越往前走,瓶中灵气的流失越快越多。
“应该就在前面了。那棵树后面。”我指着约莫着五百步开外的一颗老树干。嗯
“你,确定?”孟塔有些怀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迟疑和不敢置信。
“反正也没多远了,去看看呗。”
老树,是一颗年岁久远的老树,也许是一棵年岁久远的老树精。它的树干很高,走近了才看见他隐藏在其他树的树叶中的火红色的三角形树叶;树根很粗,盘根错节地裸露在地面上。
为了证明自己,我第一个踩上了老树的树根,准备先一步找到花出来耀武扬威一番。
不料刚一踩上,“嗷”,一声沙哑的尖叫,将我吓了一跳,险些摔倒。
“嗨!树爷爷,踩疼你了吧?”
“是呀,知道你还踩?”
“迫不得已,多有冒犯,您别见怪,我知错了。”一句话说完,我早已经踩着老树的树根,走到他身后了。
“你这小丫头,真是顽皮。你找什么呢?”
“我找一朵花,树爷爷,您见过一朵花吗?”我猫着腰,扒拉着树下的杂草,一无所获,只得扬着脸问。
“什么花?我这一辈子见过的花多了。”
“摄灵花呀,您这除了这个花还有别的花吗?”我一句话斩钉截铁。
“哪有?老朽可没见过这花。”
老树精有意避讳,我想了想,又想了想,道:“哦哦,那就奇了怪了,您真没见过?我看书上说,这花是红色的,盛开时美艳非常。”
“呵呵呵,你的书,怕是假的吧?”
“您怎么知道?”我一脸的虚心好学。
“因为这花是......额......不知道。”一把年纪了,反应还如此之快,实属不易。
“这花是什么?”我眯着眼:“您觉得,我既然能走到这里,还会找不到一朵花吗?两个选择:第一,主动告诉我们;第二,让我们自己动手找。你这么大岁数了,想必也不愿意让我们几个年轻人上下其手吧?”
许久。
“额......”树老头叹了口气:“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闻着花香来的呗~”
树老头情绪激动:“你竟然能闻到花香?”语气中难掩震惊。
“是啊~我天生鼻子就比较灵敏。”
一只树枝垂了下来,叫我拦腰捆着,举到眼前审视片刻,老树精摇了摇头:“啧啧,怕不是吧?”
“鼻子好用竟是什么天赋?”
“你只是鼻子好使?”
我想了想,粗略回忆了一下这六百多年来在自己身上的发现:“暂时没了。”
“不应该啊~”又是一阵摇头感叹。
“所以,你想说什么?赶紧放小幺下来!”涂拾在树下扯着嗓子喊。
“他是你什么人?”老树精蹙眉。
“我叔叔。”
“你有叔叔?”
“如你所见。”我朝着同时的方向用眼神示意:“当然,你没见到的还有两个。”
“你何时竟有了叔叔?”
“这我就不知道了,须得问问我家老祖宗。”
“你老祖宗还活着?”
“兴许吧。”
“你爹娘呢?”
“在梦里。”
老树精一番刨根问底,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晓得些关于我祖上的什么。
树下涂拾催的急,一声声呼唤愤愤然传来。
“罢了,同你说了吧。”
如果老树精所言属实:那么这是林子里唯一一棵距离我们最近、不靠近水源且最难找的摄灵花。
老树精伸出一支树干,小心翼翼地将末梢合拢成球的枝丫伸展开来,中心处,一株淡紫色的花正悄然绽放。
原来,这花没有水只能依靠大树给予的养分存活。
这花本身就灵气鼎盛,大树长时间供给养分,很多资源得以共享。
树将养分分给花,花将灵气渡给树,长此以往,花得以存活,树得以成精,因而,成了这附近唯一一棵成精的树。
见我将花拿走,老树精十分不舍:“你可保存好了,别,别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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