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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它将以最快速度成为下面那位公子的口中之药,勿念。”

“额……”老树精语塞。

我看得有趣:“哈哈……”

“不过你若真是那个孩子,那么这本该就是你的东西,希望我没老眼昏花了?”

“你曾经见过我?”

“算是吧,在你还是襁褓里的婴孩时曾远远瞧过一眼。”

“那么你竟不识得我的叔叔们?”

“不识得,但我识得你的……额。”

树下涂拾咆哮着,打断了老树精的话:“你!暮暮!赶紧给我下来,在不下来我可上去找你了!还聊上天了!”

我撇了撇嘴,老树精稳稳地将我放在了地面上。

“你同他聊什么呢,那样意犹未尽,不舍得下来?”涂拾还在气头上,想来是要先揶揄我两句的。

“他说曾经见过我。”

“瞎说,你从出生就在镇子里,哪里见过这样一个老怪物。”

“老怪物”让我想起了镇子里那一堆老树精,其中更是不乏涂拾一向宝贝的“桃子树精”,涂拾喜欢得要天天倚着树干唤两声“美人”,才能安生的美人树。如今也多了“老怪物”的称呼了。

这花要不眠不休炼制两个日夜才能服用,接下来,孟塔又有的受了。

我拉着小白的衣袖,道:以后,找药这事就我做吧。

“为什么?”

“你有别的事情要做啊!”我一本正经且不假思索。

“做什么?”

思量片刻,道:“饭吧~”

早早便知道孟塔身体不好,却不知是如何个不好之法。平日里瞧着,能吃能喝能打架,而且最能逞那口舌之快。

至于其他方面嘛,我常常同咕噜旁敲侧击,却也未曾问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他身体不好这事,我认为是空有虚名的。

如今趁着他练药的功夫,便要好好的瞧一瞧,他这身体是出的哪一门子的毛病。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孟塔指了小白为他护法,便急匆匆的打坐开始练药了。

至于为什么选的是小白而不是涂拾,他给我的答复令我十分满意:布偶不比我稳重,如果要的是涂拾,布偶来捣乱就不好了。

先前因为不会编花环儿,还心下觉得自己矮布偶一截,如此这般,我觉得我一颗稳重的头颅,又可以扬的高一点了。

布偶就没我这么愿意计较了,因着先前,听咕噜同我们说了这林子里藏着许多宝贝这一秘密,她十分乐呵决定用剩下这两天时间,同涂拾去周边转转。

涂拾先前在毒障中了毒,现下并未好得利索,仍然有些使不上力气。

孟塔从怀里掏出了两枚丹药交给布偶:“你意已决,不便干扰,只是你家涂拾的身子骨就寄托在这两枚丹药里了,而这丹药如今就要托付给你,我委实不放心,只盼着你能看在涂拾是你意中人的份上,稍微上点心。”

布偶一听,眸中起了点儿愠色:“那是自然,你的心委实多操了一些。”

医者自有医者的操守,且孟塔从医这么多年,早就练成了个细腻的性子,还想叮嘱点什么,却见咕噜紧紧的拉着涂拾走远了,山高水长的抛过来一句:“你且管好你自己吧!”

同时默了一阵儿,自言自语道:也是。

这炼药最忌心浮气躁,孟塔渐渐稳了心神。

众所周知,这炼药必是要有个丹药炉子的,我扭了头问咕噜:“他拿什么炼药?”

咕噜道:“意念。”

“意念?”我还是没懂:“将这摄魂草碾碎了塞进意识里炼化么?”

我的话前脚刚问完,一旁的小白就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个,炼丹炉,不大,但足足够用。

咕噜“噗嗤”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白小米牙。

我心里憋着郁闷,面上言笑晏晏:“呵呵,真淘气。”若不是怕扰了他家塔叔清静,此时怕是早早将它拎起来扔远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小白和孟塔都忙,我和咕噜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天很快过去了,到了晚上就比较可怕了,过了一层毒障,距离林子中心近了一层,猛兽更要多些,到了晚上自是处处吠鸣号叫。

纵是我壮着胆子也不敢同咕噜大声点交谈,声音永远止于仅两人能听见的大小,更有甚时,点点头,动动手能解决明白的事,便连声音都懒得出了。

此时,忽略掉一旁同我们不在同一境界上一旁端坐的二人,这边的我们就像是相依为命一般。

“重色轻侄女的涂拾。”我咬牙切齿地想象着布偶和涂拾此时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景。

“主人,我饿......”咕噜舔了舔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瞬间生出了责任感。

我同咕噜的夜间觅食就此展开。

有了上次那巨兽的的经验,我们又是两个姑娘家,决定约法三章:其一,不大声讲话;其二,不小看对手,凡是活物都要严谨对待;其三,凡事跑为上计。

指天指地约定完毕,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出发了。

今夜承蒙上天眷顾,我们运气非常不错,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一只小兔子。

黑漆漆的草丛中,一只雪白的毛绒绒小球若隐若现,据我多年吃兔肉的经验而言,这定然是一只夜间出来觅食的小白兔。

“咕噜,你看那是什么?”我神秘兮兮的将那只兔尾巴指给咕噜看。

她顺着我的手指望去,亦是一脸惊喜:“小毛球!”

“没错!那是一只兔子!”

我拉着咕噜的手一步一步地向那只兔尾巴走去,怀揣着无比憧憬的心情掀开了草丛。

咦?那是什么?

咕噜拉紧了我的袖子:“绿,绿宝石?”

“绿宝石”的嘴里含着那只剩半截的兔尾巴,许是毛多,且吞着。我吓得有些图腿软。

“咕噜,你的腿还能动么?”

“能的,怎么了。”这丫头还未发现。

“快拉着我跑?”

“为什么?”

“跑就是了。”

“哦......”咕噜跑的很快,一眨眼就在几十丈开外了。

见那绿眼睛得大蛇没有跟过来,我弯下腰抚了抚胸口。

“方才,你看见了什么?”

“没,没什么。”这是断断不能同咕噜说的,以后若是传出去,我顶天立地的暮暮姑娘被一条蛇吓得腿软,怕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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