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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早餐的都准备好了,你们且先吃着,我去周边找一找他们。”

连日来,我虽面上不显,但心下亦是担忧非常,立马站起身,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此处较为安全......”

我拽着他的袖子,学着咕噜的样子,撒娇:“没有你在,肉肉就不好吃,人家要和你在一起。”

小白脸上腾得一红,看着我,半晌:“走,走吧。”

如此看来,撒娇此事是个不错的情趣,以后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是要拿出来用一用的。

我拾起一枝小木棍,在地上一笔一划地给还在熟睡的两人留了话,写的认真,奈何在湿泥地上写字着实有些难度,好好的几个字,被我写的洋洋洒洒,看得我自己都皱了眉。

求助的目光投向小白,他笑笑,指尖灵力凝成一把匕首,在两人正对着的树干上,刻下了十分漂亮的几个字:外出寻人勿念,餐已备好勿忧。

是的,我家小白向来这般好。

会照顾人,想也是他的天赋吧。

“你从前在太白山上的时候,也是这般照顾你师父师弟的?”

“我从未照顾过任何人。”小白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跨过脚下的沟渠。

“那你厨艺这般精湛?”

“你喜欢。”小白脚步顿住,低头看我,问:“你喜欢吗?”

问得我猝不及防,心里小小甜蜜了一把:“喜,喜欢。”

“那便好。”继续行路。

小白在前面走得步伐矫健,我在后面被他牵着,胸口小鹿直蹦跶。

“前面许会有迷障之类。”小白紧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暖流夹着些力道传来。

“哦。”有了先前的教训,我吃一堑长一智,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孩子们常吃的麦芽糖般黏在他身上。

一片黑蒙蒙里,小白闷哼。

“你怎么了?”

“其实。”

“嗯。”我等着他的下文。

“也,不用那么紧。”

“哦,对,对不起。”我赶紧松开他。不料手却被反握住,一阵巨大的力道将我拽入他的怀里。

一双坚实的臂弯环住我:“走吧。”

我抬头看他,,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前方,坚定无尘。

“那好像是涂拾的。”

黑蒙蒙的地面上一串一串腰牌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温润的光。

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四叔的象征着身份的腰牌。

二叔、二婶、三叔、四叔同我都有一个,材质做工皆是一模一样,只图案不一样,之所以远远就能看出,是因为在这里,有这腰牌的也只我和二叔两人罢了。

“确是。”小白先一步走上前拾起腰牌来打量。

“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出事了?”我有些着急,虽说这许多年来,涂拾及我另外两个叔叔都未曾用我这个晚辈操过心,但心下确实不安的紧。

“不一定。”

“怎见得?”

“许是无意之间掉的也说不定。”

小白这句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我,但我总觉得这猜测太不走心了些。

“往这个方向追追看。”

小白夹着我,往他指的方向走了许久,许是用了轻功和瞬行术的原因,不到半刻钟我们竟行了小十几里路程。

呼哧呼哧大口换气间,地面上两对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足印引起了我的注意。

借了涂拾那块腰牌的光,我仔细瞧了瞧:“该是他俩的了。”

布偶性子大大咧咧,内里却有着一般女儿家的小心思,常常买鞋子,鞋面花色倒是不大关心,鞋底的花色却是顶顶在意的。

这里的人都讲究步步生莲,所以女子的鞋底以莲花的图案居多,走起路来,一步一朵莲,煞是美丽。

布偶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她觉得唯那梅花傲骨方能与她相称,所以鞋底需得是梅花。

于是乎,身轻如燕的她,一步一移间,足迹如同我家邻居养的那条小公犬。

确定了,便抬头冲着小白坚定不移地道:“布偶的,肯定没错。”

“嗯,那就好办了。”

于是,又是一阵疾风,我又被夹了起来。

再停下时,面前是灰蒙蒙的一片浓雾,我警觉起来:“迷障?”

“嗯。”麦芽糖是个极好的形容词,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咳。”小白憋笑。

我对他的举动十分鄙夷:“等我同你走失了,你就笑不出了。”

“毒障可以让人迷失心智,这里最多也只会让人迷失方向。”

“哦。”好吧,这么说来,我就显得有些没见过世面了。

当我正准备恢恢然松手之际,被他挟着又飞了起来。

“平日里进迷障历练历练也就罢了,若是找人就有些浪费时间了。”

我被小白挟着在树干与树冠之间穿梭,隐隐能看见几具森森白骨:“他们都是死在这里头的么?”

“是。”我抬头便看见小白的喉结在修长的冒着热气儿的脖子上蠕动了一下,我咽了咽口水,觉得异常的好看。

“他们都是迷失了方向吗?”

“嗯,然后饿死,累死,老死,病死的各种死法。”

“哦。”小白说的什么我只听了个大概,相对于他的话,可能此时我在意他的喉结多些。

“啵。”仰头,在他的喉咙处亲了一下。

小白晃了神,差点摇摇晃晃掉下去。

“对不起,情到深处难自抑。”惶惶然,我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许久,那喉结又动了动:“你,方才,说什么?”

“啊?”我回过神来,很是有些难为情,羞赧之意滚烫上头。

“你放才同我说什么?”小白眸中染了笑意。

“你没听清吗?”我试探。

“没有。”

“那挺好,我也忘了。”

赶紧收回眼神,准备找个新话题转移一下小白的注意力,不料却听他道:“情到深处难自抑。嗯,这话确然不错。”

“你这个人......”

他挑眉:“如何?“

“坏透了。”

“你满意就好。”

从前,我还觉得百里老头那般的人物教导出小白这号着实有些水平,如今倒是瞧出来些倾囊相授之意来。

羞恼之意正盛,可旁边这位拥有着美好喉结的小白,仿佛早早就不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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