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聚了许多人,就连李娉婷也来了。
“哟,徐妹妹是去哪儿了,让姐姐好等。”李娉婷说到,拿起绢帕掩嘴轻笑。
“我可没让姐姐们等着啊。”
徐荣兰瞥了她一眼,径直往屋内最里边的椅子走去,然后坐了下来。
李娉婷看在眼里,手上不由得紧了紧。
“徐妹妹,这是前些日子家父托人带来的血燕窝,特别补身体”
“看我这个,东湖今年产的珍珠,上好的全在这儿了,做了珠钗,和妹妹特别相配呢。”
“这是去年王府”
这些个女人,争前抢后地把礼物奉上。
徐荣兰眼睛看也不看,理了理裙子,才慢悠悠地说到:“这些东西,王爷给的放都放不下了,姐姐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此话一出,任是再腆着脸讨好的人,脸上也没了笑容。
徐荣兰的婢女秋画只好上前说到:“各位夫人请回吧,夫人今日心情不顺,改日再来也可。”
“哼。”坐在椅子上的李娉婷冷哼了一声,让佩云掺着她,一扭一扭走了出去。
后面的夫人们也跟着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秋画才说到:“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在府里我只与玉姐姐交好,其他的人,理她作甚?”
徐荣兰说到。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不奇怪。
徐荣兰是吴老将军的外甥女,吴家世代习武,家中男子皆是从军。
徐家没落了,徐荣兰便由老将军养着,前些年老将军病逝,这才托付给顾宴温照顾。
她也算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那些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唯有玉轻罗,她看着亲切,就只与她来往。
“姑娘,您这次的事情,只怕是”秋画说着,后面的声音不由得轻了。
“王爷不是没说什么吗,你担心做甚?”徐荣兰说到,看了看这些桌子上的茶杯,然后又说:“全都扔了,换新的来。”
秋画还想说些什么,只好闭上嘴,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全都收走了。
毓秀堂。
秦俏醒来的时候,佩雯还不见回来。
只好下床自己倒水喝。
左瞧瞧,右看看,秦逍也不见人影。
走出了屋子,见大门敞着,问过路过的婢女才得知,秦逍是出了府。
佩雯一回来便看见秦俏穿着中衣站在门口,连忙走过来拉着她往屋子里走。
“你怎么衣裳也不穿上,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好?”佩雯责备到。
秦俏吐了吐舌头,接过了佩雯从床边拿来的衣裳,穿上系好。
“过来吃饭吧,见你睡得挺好,午饭便没叫你。”佩雯说到,打开了桌子上的装饭菜的食盒。
“说起来我还真饿了。”秦俏凑了过来。
“好香啊,佩雯你真好”秦俏说到。
坐下来朝着她笑。
“你早上才说鼻子堵了,这下又闻到香味了?”佩雯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怀疑。
秦俏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扭过头来拿起了筷子,闷闷地吃着饭。
和佩雯说话简直太费劲了。
她就不该叫佩雯,该是叫一根筋才好。
“翠花,你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吗?”佩雯问到。
“不想知道。”秦俏说。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给你说嘛,今早辛姑姑让人从苑芳阁抬了许多花给榕瑛阁的徐夫人,被李夫人撞见了。”
佩雯兴致勃勃地说着。
“那李夫人的嘴一传,后院的夫人全知道了,个个都往榕瑛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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