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出现,让陈瑜之心中一惊,尽管事前多番推测,来人的身份都没有将眼前这人归于其中。因此,当知道此人身份时,陈瑜之还是不由得一惊。
“这人……居然是那位刚才西北战场回来的中郎将严子敬?!这西北战势尚未稳定,即便这严中郎因为疗伤,有事需要回来处理,但他不是去王城,为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陈瑜之实在难以置信,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仿佛该人的身份是其无法接受似的。
诸葛宇看着不远处那疾步行走的男子,黑眸眯起,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这朗朗乾坤,倒真是有趣,看来今日来这十里亭不是白来。”
说着,诸葛宇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陈瑜之,轻笑道:“至于这莫名出现的严中郎,那定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是三岁儿郎也能想的明白这太医院与这破乱之地的医馆有着何等天大的差别。但眼前我们这个严中郎,却比那三岁儿童都不如,一个中郎将,想要疗伤,哪里不能疗,非要跑到这北郊一个小小的医馆买药,可曾是想着小小医馆难道是有那绝世神医不成?”
诸葛宇的话中满是讥讽,若是让别人听了,定会以为这诸葛宇与这中郎将之间存在着多大的怨恨,但实际上,这诸葛宇却与严中郎仅是点头之交,不禁没有怨恨,貌似连一个小小的不快都没有。但若是为诸葛宇为何对严中郎如此不爽,想来就是其嘴巴不饶人把。
诸葛宇满是讥讽的话,陈瑜之听闻并无反应,想来平日里二人之间的相处也便是在这种彼此讥讽之中度过的,因此诸葛宇话刚说完,这边陈瑜之满目挑衅之色,得意地撇撇嘴:“正所谓千算万算,终究会少于一算。可惜呀,想来这严中郎必定有其不可告人之处,因此才会有着王城的便利不用,甘愿来到这偏远之处,只不过他没有料到,即便躲得了皇城那耳目,虽料在这十里亭他遇到了咱们神探二人组!这就是流年不利!此时过后,还要提醒一下这严中郎定要寻找那灵验的庙宇去好好拜拜!”
说完,二人相视大笑起来,果然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这二人都是那不出刀子,光用嘴巴就可以致人死地的主。
这边笑过,陈瑜之面色恢复了正经,似乎想到什么,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严中郎莫名来到这十里亭,这里面绝对有鬼!不知是否与那密函有着关系。”
话音未落,陈瑜之却被诸葛宇一把拽过。陈瑜之先是一惊,但见诸葛宇对其做禁声状,便料定有事情,虽然平日诸葛宇永远是一幅无所事事的不正经样,但陈瑜之知道自己这位好友,若是遇到正事却是那十分
规矩之人。
“嘘”诸葛宇一把拉住陈瑜之,将他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禁声!严子敬不是浪得虚名,咱们小心点。若是万一被他发现,就以我们两的手段,断然是查不到结果的。还是需要小心为妙!”
诸葛宇此刻的表态,让陈瑜之先是一愣。虽然这诸葛宇并非什么绝世高手,但毕竟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便拜师学艺,在加上自己也是努力,因此在年轻一辈里面,诸葛宇的功夫并不太弱,寻常人手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为何面向这区区的中郎将时,诸葛宇却是如此的小心。
陈瑜之冲着他眨眨眼,意思很明确,有你这云骑尉在,还怕严子敬不成,若是以你的功夫,即便不是更胜一筹,那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让陈瑜之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番夸奖,却并未让诸葛宇有任何赞赞自喜。
诸葛宇慎重摇了摇头,并未解释什么,只是低声说:“你我还是小心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这严中郎真的与密函有关,那倒是麻烦了!”
说完,诸葛宇摸了一下腰间,陈瑜之知道那是诸葛宇藏放暗器的地方。若是说诸葛宇在兵器方面尚算不错的话,那家传到暗器手法却是了得,只不过暗器这东西,胜就胜在出其不意,因此一般情况下,诸葛宇并不会使用暗器,但眼下这个情况,尚不知将会面对什么,摸摸这保命的暗器,倒是可以让自己安心。
待确定那暗器随身而在后,诸葛宇想了想,还是在身后留下了一个暗标,万一真遇到了什么凶险,他的部下也能找到位置。只不过诸葛宇的一系列动作让陈瑜之有些不懂,这些操作不都显示着面前的这个严中郎是一块硬啃的骨头吗,想到这,陈瑜之不禁也紧张起来,刚刚一副不在意的神情也从面庞消失,换上一副紧蹙眉头的神情。
陈瑜之、诸葛宇二人正一副谨慎态度时,他们所留意之人也并不好过。
严子敬似乎很是心急且又是懊恼,本来自己出了城门之后,已经十分留意是否有人跟踪,再三确定无人时,这才往十里亭而来。
本想这十里亭地处偏僻,若是无事,定然不会来此处。因此在此处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这也让后面的事情能够更快的处理。
但虽料,刚刚经过那十里亭,就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但转过身却并未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即便如此,多年的参军经验,让他确定刚才那莫名的注视感,断然不是自己的多想,眼下自己被人盯上。关键是此种感觉在城内却从未出现,想来该人是在此处等着自己,若是如此,难道自己所行之事已经被人知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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