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崔嘉丽的妈来电话了,让他赶紧开车回家接嘉丽去妇儿医院,孩子等着出生。
嘉丽一直辛苦到深夜,胡洪波终于荣升老爸。
抱起自己的孩子是一种全新的体验,瞬间,胡洪波便全身心地充满做老爸的意识。
他轻轻对身边的姐姐说,他一定要做个最合格的老爸,给女儿无忧无虑、物质丰美的童年。
胡洪波在心中发誓,他要加倍努力,好好挣钱,拼命挣钱。
胡洪波对妻女的爱都落实到行动上。
他打小也感受得到父母对他的爱,可是父母心有余而力不足,令他的童年备受煎熬。
他现在既然有了能力,那么他自然要以实际行动将缺憾弥补给他的女儿,不能让他女儿的成长历程也充满缺憾。
胡洪波原以为他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来迎接孩子的降生,岳母已经说他给女儿买的东西足够塞满一间客卧。
他没想到女儿出生后更是产生层出不穷的需求,那么,他继续掏出钱包,买!
女儿出生不久,胡洪波便去香港出差。
他平时是个头面讲究的人,但这回为了女儿,几乎是空箱子出去,满箱子回来,箱子里大半是女儿的东西,剩余的是妻子的东西,他自己的都归入拎包。
嘉丽看见漂亮实用的小衣服和奶粉果泥等食物,喜欢是喜欢,可是一问价格就埋怨丈夫不该大手大脚。
胡洪波让她干脆别问,他又不是那种不知道量入为出的人。
好在嘉丽也是个爱做甩手掌柜的,既然问着心疼,她干脆眼不见为净,趁热就将丈夫买来的新东西给女儿用上了。
胡洪波一边挨嘉丽嘀咕,一边奋力安装香港买来的功能超多的婴儿车,可是怎么安装都有几个零件没用上,凭常识,这毫无疑问就说明他安装的不对,他将说明书看了又看,也看不出错在哪儿,索性一顿卷包拎去华夏兴家里。
华夏兴手指拆线后已经出院,在家卧床修养肋骨。
门是华夏兴开的,茶也是华夏兴斟的,若不是胡洪波从来知道华夏兴走路如脚底装弹簧,外人一看都看不出华夏兴毛衣下面还是五花大绑的病躯。
令胡洪波吃惊的是华家的温度,老大一间屋子,一屋子都是扑面的暖,比有一屋子上老下小的他家还暖和,非常奢侈。
果然,胡洪波找到起码三只电热油汀。
但他也看到客厅乒乓球台般的大桌子上面,全是工作资料。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勤奋,不料这边还有一个拼命三郎。
这个拼命三郎耳边夹一只电话,与设计院通话核对数据的当儿,三下五除二,将婴儿车拆成零件,又顺手将零件分门别类排放于桌上,然后拿起一只结构件看一眼,起身转去一间客卧拿工具。
胡洪波跟去一看,有一堵墙上装了三米多长的两排铁架子,无数又黑又亮的工具插在铁架子上。
另一堵墙边则是放着钳桌,上有台虎钳和摇臂钻床各一台。
整间屋子几乎是满满当当。
而华夏兴则是顺手拔出两把螺丝刀,又因自己不能弯腰,差遣胡洪波从墙边工具柜第三格拿什锦锉两包。
胡洪波不知什么叫做什锦锉,打开小抽屉一看,不禁“哇”地一声叫出来,“暗器!”只见巴掌大的透明塑料包里并排装着十来枝锉刀,都还不到筷尖的粗细,有尖头的,有圆棍状的,还有扁有方,形状各一,状如武打小说中独门暗器。
再往下翻,更有弯头的,曲面的,似乎更应属于某个江湖门派所有。
胡洪波爱不释手,索性拿出不同形状的三包。
华夏兴自言自语,“暗器?”再看,果然。
他因为打小接触到大,都没把什锦锉往暗器上想,此时也忍不住捂胸跟着胡洪波笑。
“你那婴儿车好像被撞过,有个塑料轴套有点儿内凸,锉几刀就行。”
“哦,我拿着婴儿车没法上飞机,只好拆散了做行李。你只管旁边指点,我自己来装,这暗器很好玩。”
“当年报考专业你还不肯学机械,好玩吧,还有更好玩的。我还是那句话,玩机械才够男人。”
胡洪波笑而不言,他当年有选择吗?没有。
因此他只能挑选据说最朝阳最赚钱的计算机专业。
可是阴差阳错,毕业后从事的也不是专业工作。
早知如此,其实大学都不用读,现在从事的贸易完全用不到专业,照样做得不比外贸专业出来的人差。
胡洪波专心操作什锦锉的时候,华夏兴又接电话,周日也是异常忙碌。
依然是设计院给他来电。
他们前天送图纸过来交底,华夏兴虽然不懂,却可以连夜上网查阅资料核对设计,当天就给设计院电邮过去一长篇疑点。
那家设计院非常负责,看起来也没什么周日之说,不断来电给予说明和纠正。
这回来电是来告诉华夏兴为什么设计钢筋密度大于华夏兴所查标准。
华夏兴听完就哑了,不过更信服设计院的认真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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