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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村后的山间小径辗转着出了村子,往前又走了数里,赵杉便站住脚找块石头坐下,不再走了。

经过土牢历险一劫,根据所见的人和事,她已经能大体能猜测到以后的命运,但终究还有些不甘。而一想到此次离家很可能就是日后命运最根本的转折点,要势必把阿娇的底细问个明白。

阿娇支吾了一阵,才说道:“小妹姓杨,乳名水娇,就是刚刚在村里他们敲锣指定要抓的人,因为我烧了王老贼家搭的歌会彩棚,就在两位阿姐救我的那天。”接着就又把家世背景都详细述说一遍,“我家世居桂平平隘山中,是地道的客家人,我阿爸阿妈早就死了,只剩下我跟我哥被阿伯家收养…”

赵杉只听到“杨水娇”三字,便如遭雷击般,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耳朵也好似聋了,后面便是那些一句都没再听到。当然这对她来说都是“废话”:那位近代史上响当当名号的“东王九千岁”的身世作为还用得着她的妹妹为其做代言吗?

杨水娇把家族里那一长串的兄弟姐妹都挨个说完了,又开始说起他们家与大地主王作新的“血泪斗争史”。看样子是十分传奇生动,因为瞧着黄雨娇的样子,听得是如痴如醉。

赵杉待她讲罢了,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淡淡的说:“好,你讲完了,我们继续走吧。”

杨水娇连连眨着眼,“哦”了一声,复去前面引路了。

赵杉见她好似颇为失望的样子,心想:她定是在奇怪为何同为姐妹,她跟黄雨娇的反应差别会这么大吧。

赵杉把历史上太平天国的相关事件掰着手指头细数了一遍,最后默默地对着湛蓝的天空长出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命啊。往后甭管是油锅火坑,一旦到了时候,该跳就得跳了。”

赵杉既知命运难逃,也只能横下一条心,跟着杨雨娇进了那茫茫深山中。

“二娇”都是惯行山路健步如飞的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赵杉常常被她们甩下一大段路,连气也顾不得喘,舍着命去追。初进山时,还能见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村落,比较容易找到借宿的地方。但连走了两天之后,就鲜有人家了。

三人行到第四日日头偏西时,又累又饥,加上北风狂作,很难再往前赶路,就在一条溪边坐下,喝水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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