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京阮坐在梳妆镜前,想着意中人,两颊飞起片片红云,镜中的少女眉眼间有些稚嫩,五官却是十分精致,柳眉凤眼,俏鼻樱唇,肤若凝脂,眼角略微上扬,彰显出少女张扬的性格,在少女眼角下,嵌着一颗小痣,在白净的肌肤上,更是显眼得不行,却更为少女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待梳妆打扮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抚芸将发梳搁在桌上,有些惊叹道:“姑娘,您今个儿指定把那些姑娘给比了下去。”
钟京阮白了她一眼:“好了,就属你嘴甜,马车备好了没有?”抚芸笑眯眯道:“早备好了,等着你嘞。”钟京阮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抚芸也紧跟在后面。
出了院子,钟京阮抬手遮了遮太阳,见抚筠拿着一把油纸伞急忙赶过来,走到跟前,向钟京阮行礼道:“姑娘,奴婢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将冰块放在屋里,想来今日赴约回府,定是很凉爽。”
说完,便将油纸伞撑开,举到钟京阮头顶,见她满头大汗,钟京阮接过伞,往前走着,浅浅笑道:“抚筠抚芸你们做事,我向来放心。”抚筠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和抚芸对看一眼,跟在少女身后。
好在抚筠细心,马车里也早早放了些冰块,虽然比不得屋内凉爽,但也不至于过分闷热,还有抚芸在旁边打扇,钟京阮趴在马车里的桌上小憩,抚芸也将打扇的速度慢了下来。
钟京阮是被一阵说话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眉间带着一抹不虞看向抚筠,抚筠敛眉恭敬道:“姑娘,我们到望秋庭了。”望秋庭是盛京有名的景致,一大片湖中皆是荷花,湖中央有一座阁楼,供客人休息饮茶的地方,且从岸上到阁楼之间有一条用鹅卵石铺好的小路,并且小路旁皆有柳树,风景实在是可人。
下了马车,抚筠撑开伞举到钟京阮头顶。一下马车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浪,钟京阮不禁皱起了眉,却还是缓步走向湖中央。走到柳树下,顿时就清爽了许多,示意抚筠将伞收掉。小路走到一半,就听见朗朗笑声从楼中传来。
“咦,好似阮阮来了。”阮阮是钟京阮的闺名。众人往窗外望去。
虽是炎夏,但少女却穿着绯色牡丹裙,头戴牡丹步摇,耳坠牡丹花,脚踩牡丹玉香履,连腰间的香囊也是牡丹样式的。
“这么热的天还穿成这般,哼,不知是穿给谁看。”人群中有人说出了这句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身穿翠色罗裙的女子不屑的看着钟京阮来的方向,显然刚刚的话是出自她口,再看看这位女子,眉眼生得不错,就是鼻子稍稍有些塌,倒是显得面容没有那么精致,再加上此时她将头往上抬了抬,眼角的讽刺和漏出的鼻孔教人略感不适。
正逢此时,一位身穿鹅黄色衫裙的少女对着她娇声呵斥:“女为悦己者容,爱穿什么便穿什么,旁人讲这么多想必是嫉妒,你说是吧,盈月。”最后一句带上几分挑衅。
林盈月没想到郡主会替钟京阮讲话,一时间无话可说,只是瞪了瞪踏进阁楼的钟京阮。钟京阮一进门就迎上了林盈月的怒视,冷冷的回望了一眼,倒叫林盈月有几分虚了气势。
“阮阮,你今日可真真好看。”那位身穿鹅黄色衫裙的少女走到钟京阮身前,笑着夸奖道。钟京阮笑着回道:“我哪日不曾好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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