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
我尚且来不及反应,她眼中蓦然掉下一滴眼泪,砸在我指尖,滚烫又顷刻冰凉。我慌得很,搂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拍着她的背,哄着好了好了没事,我在。
先前带进宫的那几只兔子又生了一窝小兔子,乖巧得紧,只是有只小兔子没留意好被大兔子咬缺了耳朵,可将我心疼的不行,我抱着去东宫找了颜回,颜回接过来,很细致的从头到脚的摸了摸,问我,
“要什么味的?”
我气的跳脚,颜回笑得眼睛都眯了,可却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我蜷缩蹲下,颜回急忙过来扶住我,
“不过逗你玩的,怎么突然就气成这样的了?”
“我觉得……可能是葵水来了。”
醒时晌午,日头高升,光线灼灼使人头昏脑胀。阿绾端来一碗绿豆沙冰,我向来不忌口,这样晒当然得吃点凉爽的东西,不过痛过片刻就不痛了,伸手摸了摸裙下仍有点点血迹,疼痛却舒缓了许多。
我身体不适用完饭后就自己搭了被子盖好,朦朦胧胧中看到魏治不紧不慢的踏入披香殿,白日里他竟也如此猖獗了,随即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更紧。
“长平。”
我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脑中嗡嗡作响,只能勉强听到他的声音。
“御史班夫逸是你父王为你定的亲。”
成婚前交换的庚帖还压在披香殿的桌角下,虚与委蛇的事情总得背着良心做,我还没有靠山,尚且不能明里得罪这个人,倒是撒娇一般的语气同他说道,
“这个御史是您手下的人,我不能要。”
真是令人作呕。
妫乐从前做了鸡飞狗跳的事不少,魏治早知道只是向来对她懒得管,可如果妨碍他利益的事情他都会很轻易的就做了选择,倒是没想到她如今倒有几分从前的模样,开始变得灵动鲜活起来。
余下的话作为宫人是不能知道太多,阿绾将殿内侍奉的人都一道遣散到殿外做事,自己也合门而出。我咬了咬唇,手还按在肚子上,不再过多言语。魏治将手探进被子里,我吓了一跳,该不会他想白日宣淫?
“需要太医?”
腹中疼痛让我瑟缩一声,眉头紧锁。魏治将手抽离,就着床幔四散的白纱擦干血迹,我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答道,
“不用。”
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或许一开始疑惑装病哄人,现在自己看到倒是更有说服力一些,也免得我谄媚的样子连自己也看不下去。
你看,厌恶一个人不能让他知道,喜欢一个人也不能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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