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东野阙会失神。如果可以的话,用他三世的痛苦,换她一世的平安也是可以的。
“簌和,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喜欢你啊?”
“有啊,”簌和故意延长了最后一个字,然后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可是那个人,嘴里说着喜欢我,又让我这么难过。”
“是钱焕吗?”
“嗯,”簌和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救了你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过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在他们的世界里,你就是错的,我跟你在一起,也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恶人。”
“曾经你做过那么多的好事,帮过那么多的人,可是没有人会记得;可当你做了一件错事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你的存在成为了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东野阙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人心这东西,真是恶心。”
“可你是无心之人,怎么会懂人心呢。”
“簌和,有句话,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未真正的属于你,所以不必惋惜。”东野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两个人到这儿也没多久,没什么行李要带,自然就轻装上阵了。
没有目的地,就像是一场没有归途的旅行。
簌和跟着东野阙一路往北走,因为战乱,到处都是一副民不聊生的景象。
有几个骑着烈马的日本兵在街上逍遥自在,也不管马蹄是否践踏在尸体上,脸上是肆无忌惮地笑容,嘴里说着簌和听不懂的语言。
“小心!”簌和看见一个小孩从一个小破屋里跑了出来,而那几个日本兵并未察觉到他,骑着马眼看就要过来了,簌和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
“咦,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个这么标致的中国女人?”一个日本兵注意到了簌和,侧身下了马,慢慢走过来。
“滚开。”簌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脾气这么烈,跟我的马儿一样烈,我喜欢,哈哈哈哈哈!”那个日本兵大笑了几声,按捺不住的双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伸了过去,正要搂到她的腰间,簌和用符术一拍,差点把他弄骨折了。
“别不自量力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想救下这个孩子,不想跟你们纠缠什么。”簌和冷冷地看着日本兵,抱起地上的孩子往东野阙的方向走去,那日本兵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一路追着,知道看到东野阙,还是一副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表情,“你给我过来!”
东野阙看了看簌和,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
“これは私の妻です。もし彼女があなたの機嫌を損ねたところがあったら、どうか大目に見てください(这是我的夫人,如果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多担待。)”东野阙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用日语说了一串簌和听不懂的话。
“あなたも日本から来ましたか?(你也来自日本吗?)”日本兵听到熟悉的日语,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看簌和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はい、私は東野家族の最後の一人です。家族は軍隊に行きました。そして不幸にも戦場で犠牲になりました(对,我是东野家族的最后一个人了,我的族人都从军了,而且很不幸地都在战场牺牲了。)”东野阙缓缓说着,但那个日本兵听到东野两个字时脸色瞬间一变,差点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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