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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咋了,出啥事了?”四叔王老四听见他们吵闹的声音,怕出意外忙过来看顾。

瞧见四叔,秋花欢快的嚷道:“四叔四叔,刚才是不是你说的,以前二柱哥老在阿爷那里说大柱哥的坏话?”

“是俺说的咋了?”王老四摸摸脑袋问道。

“二柱哥他不认。”秋花小声地在叔叔耳边说道。

“哪能呢?二柱你说说,哪次不是你起的头,说是不让大柱读书考功名……多亏俺们没跟着起哄。”王老四憨厚笑道。

二柱放下碗筷从座椅上起身,抿了抿嘴,冷笑道:“我起的头?四叔你还真会说话。”

“二柱啊,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前些年不是你说的大柱准是考不中了,让俺们不要再往里面砸钱……咋了?说过的话就不认了?”

王老四说话的声音越加响亮,试图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这是他的一些小心思。

前些年他得罪了王大柱他娘,后面又因为偷听到二柱和王老汉的争论,觉得王大柱肯定是考不中了,就招呼着二房的王老二夫妇一块儿闹,闹得王老汉差些学老妇上吊。

那件事他闹得王家上下极不安宁,后边四房和大房关系就没那么亲近了。

现在大房的王逸轩中了举人,他要想修复关系,最好是能够将这责任推卸到二柱的身上。反正孩子那时候小不懂事嘛。

王二柱却不打算接这茬。

便是王老汉不让他念书,他心中有怨却也没做过对不起王大柱的事。在发现王大柱不好好读书考功名却迷恋游玩之前,他可没做过啥事。

“我现在才十五岁,四叔所说的前些年是指多久以前?那时候我才多大,又怎能驱使得动四叔二伯。”他张嘴争辩。

“倒是四叔今时今日,在这种场面说出这种话,推卸责任可真有一手……”他这口气憋了很久,一时忍不住逞口舌之快。

啪啪啪!

有人鼓掌。

“好一个牙尖嘴利、不敬长辈的王二柱。”衣着鲜亮的少年漫步走出门来。

王家屋小,大部分酒席的桌椅摆在露天的门口。

因想替姐姐打探王家的情况,知县家的公子也随着他父亲来了。

他身份尊贵,坐的自然是屋里的那桌,不过他吃惯了山珍海味,王家做的大鱼大肉贫民爱吃,可对他而言却味道一般,放在许家那是给奴婢们吃的,没吃两口他就腻了。

“姐夫,你这个堂弟不得了啊!”许砚书微嘲道。

自王逸轩考中举人,许知县早有意与王家结亲,谈得很顺利,甚至连生辰八字都找人看过了。

在家里与姐姐提及王逸轩之时,他叫熟了姐夫这称呼,如今来了王家也没有改口。

王逸轩及许知县都未曾有所表态只当没听见,众人中有人虽心觉不妥,可又有谁敢去触他霉头自找苦吃。

王逸轩也出来了,瞥了二柱一眼,淡淡道:“若要论搬弄是非的能力,确实我王家无人能比得过他。”

周围的人看得哑雀无声,没有人敢打断这两个大人物的谈话。偶有顽童想要嬉笑,却被长辈及时喝止。

二柱低着头,闭紧了嘴巴。

许砚书本身是个秀才,又是知县的儿子,他无法鼓起勇气去顶撞对方。

王逸轩如今有功名在身,又是王家崛起的希望,自己若要搬弄口舌让他难堪,最后也吃不着好果子。

便是刚才反驳四叔的话,也是他忍气吞声太久实在积压不住了才脱口而出的。否则以他的心性,是断然不会当面与四叔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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