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苦笑:“大夫,有话直,兰常在不过是受了寒,你这些做什么?赶紧开药才是啊!”
陈太医:“皇上,微臣是看兰常在嘴唇发白,脉象紊乱。
奕詝:“陈太医,您年老多知,兰常在自上次痛经之后,就一直没有来月经。”
陈太医捋捋白胡子:“经水乃血所化,兰常在月经不正常,余血不能尽,气血不调,宿血停滞,凝血成瘀,就不能受裕兰常在畏湿畏寒,身体底子差,得好好保养。”
奕詝派人送走了陈太医,又让人去照方抓药。一切安排停妥之后,才回到房里,静静地在床边坐下。
奕詝想:自己早就有心想找大夫给杏贞瞧,只是怕她多心,她倒好自己弄出病来想唬自己。
奕詝心里又气她又心疼她:这么年纪,却这么福薄。奕詝忽然想到自己可能也和她一样福薄。
想想自己也是快要二十岁的人了,后宫妃嫔众多,却没有一个怀孕的,好不容易皇后怀孕,已经怀了七八个月,却还是产便产了。
奕詝把杏贞的胳膊放到被子里,才只有十三岁的杏贞,脸上写满了稚嫩。
过了几,杏贞的病好了。杏贞还像从前一样喜欢到萨克达皇后的钟粹宫去,自从皇后产,恭王福晋也时常进宫,三个人在皇后的东暖阁悄悄话。
这一,奕欣和奕詝在养心殿的御书房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奕詝听恭王福晋瓜尔佳氏今今也来钟粹宫看望皇后。
奕詝:“六弟,你女人怎么有那么多话?男人就不这样。”奕欣:“男人也有爱的。不是每个人都像四哥这么闷。”
奕欣:“皇上,臣弟现在供职的丰台大营的绿营兵,打了只野猪,我让人把整猪拔毛,吩咐寿康宫的厨房煮了白片肉,应该差不多了,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尝尝鲜。”
奕詝:“朕也好久没有和额娘一起吃饭了,听额娘去钟粹宫看皇后去了,六弟,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吧!”
奕詝和奕欣到了钟粹宫,见不光康慈皇太妃和恭王福晋在,兰答应也在。宫女把饭菜依次端上来。
奕欣:“皇后娘娘,快尝尝这白片肉,这可是今早上刚打的野猪。”
杏贞受了大刺激:“野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没有见过野猪呢!真是暴殄物了。啊!”着,着,杏贞都快哭了。这时候,挂在廊上的画眉突然“哼!哼!”学了两声猪剑
恭亲王福晋忍不住笑出声来。
奕詝恶心地快呕出来了:“兰常在,你吃饱了撑得,让你遛鸟,你怎么尽教它往下流学?”
杏贞一听,恼了:“嘿!我训练的画眉鸟怎么下流了?怎么下流了,这叫与众不同,不同凡响。”
杏贞看奕欣一直低头吃肉,自己也吃了一口白片肉:“绵,烂,香,好吃。”
杏贞也像奕欣一样放肆地大嚼起来,猪油流地满嘴都是。杏贞和奕欣两个人斜对着,看着对方脸上的油,手上的油,不禁笑起对方来。
恭王福晋和奕詝斜对着,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么奇怪的举止,满脸的嫌弃和无可奈何。吃了两块肉,杏贞就想喝点酒。
奕欣让人把自己珍藏的好酒取来。杏贞拿起酒壶:“福晋,你也喝点吧!”恭王扭头:“兰常在,你手上油腻腻的,快走开!”福晋居然这么快就和兰常在如此熟络了,奕欣都感觉不可思议。
杏贞又厚着脸皮问奕詝,奕詝沉着脸:“不要。”杏贞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抱着白玉酒壶。奕欣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大碗。
奕詝信佛,这一股浓郁的肉味,让他又馋又觉得不舒服,吃了几口菜,奕詝就回去了。瓜尔家福晋知道奕欣一喝起酒,不喝醉,是不肯罢休的。
瓜尔佳福晋对自己的丫鬟莲儿:“这里又是酒味又是汗味,又是肉味,我受不了了,我回去让人预备荣爷洗澡水。你和桃看着他们俩,一会扶他们回屋。”
奕欣一个人闷头喝了半坛,酒劲上头了。奕欣摇摇晃晃站起来:“三嫂,来,我们划拳。”杏贞也醉了:“好啊!输聊让把这猪油往自己脸上摸。”
奕欣大叫:“好啊!”两个人摩拳擦掌:“一定终啊,两相好啊,三元郎啊,四发财啊,五经魁啊,六六顺啊,七巧图啊,八匹马啊,久九长啊。”杏贞叫:“你输了,抹。”
奕欣把手掌在油汤里一蘸,在脸上抹了个圈。奕欣:“我们来四言的。”两个人指手画脚:
“一定终身,两相情愿,三星高照,四季发财,五子登科,六六大顺,七巧成图,八仙过海。”奕欣手舞足蹈:“你输了,你输了。”杏贞也蘸了猪油在脸上抹了个月牙。
两个丫鬟,在一边站着,张着大嘴,却不出一句劝的话。喊了几圈,杏贞倒下了,娟子看着脸上满是猪油的杏贞,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和奕詝。
莲儿也把奕欣架回去了。奕詝看到满脸猪油的杏贞,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醒。最后无奈地了一句:“桃,去打盆热水来。”
娟子再进来的时候,奕詝已经帮杏贞脱了外衣。娟子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奕詝:“放这吧。这股子猪肉味太大了,我真怕睡着了,会梦到和一头猪睡在一起。去拿熏香来。”
玲子脱口而出:“哪里有这么白,这么美的猪啊!”突然意识到自己没资格拿主子打趣,连忙低头认错:“万岁爷,奴婢错了。”
奕詝好像没怎么生气:“没事了,你下去吧。”桃又多嘴了:“万岁爷,您在朝堂上累了一了,我来吧!”
奕詝没有抬头:“我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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