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欣刚回到屋里,倒头就睡着了,瓜尔佳福晋怎么叫他,都叫不醒。实在没办法了,就泼了他一脸水。奕欣马上坐起来:“你干嘛?”瓜尔佳不容置疑的口气:“洗澡去。”
奕欣忽忽悠悠都走去洗澡:“看好你的丫鬟,别让她偷看我。”
奕詝给杏贞擦洗好了:“真是一块美玉,可惜还是有猪肉和酒的味道。哎,白璧微瑕。我的杏贞,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和氏璧,我就是汴和。
我一定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朕宫里举世无双的宝玉。”
到九月底,刑部尚书傅塔腊一行,查明帘时赈灾款共计五十余万两,发给民间共三十九万余两。
蒲城知县王宗旦、朝邑知县姚士塾、华州知州建中都贪了种子银,其中布喀是首犯,罪大恶极。
这件事本来是陕西的,但是,皇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让各省的巡抚都不日内启程,到京城述职。
皇上把王宗旦判了斩监候,向姚士塾、王建中追回银子布喀判了斩立决。半个月后,各省的巡抚大人齐聚一堂,皇上亲自赐宴。
皇上看起来很高兴对大人们:“自古帝王用人,都爱贤良。但是,朕有时也会有看不准的地方。有的人呢,是开始贤良,后来就见钱眼开了。
从今以后,朕只看做官的人操守是否清廉,来决定他的提拔与黜免。”
荣禄的阿玛瓜尔佳长寿,是山西总督,就是贪污的惯犯,从耳濡目染,自然也得了荣禄爷爷塔斯哈不少真传。荣禄阿玛在入宫以前,还是很自信,自己应该会平安无事。
可是,当看到全屋子,和自己同样是总督,却还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荣禄阿玛自己也紧张地一脑门汗。
皇上喝了一杯,开口了:“长寿,你知罪吗?”荣禄阿玛赶紧起身来,到堂上跪下,磕头:“请皇上明示。”
皇上顿了一顿:“朕听,你在山西做了不少好事:旱灾的时候让大商人们捐款水灾的时候亲自监督设粥厂,风里来雨里去的摊丁入亩还有和俄国人交易的事也组织的不错。年轻有为,政绩斐然啊!可是……”
荣禄阿玛一听,皇上突然了他这么多优点,想到一会话锋一转,自己就该下大牢了,已经感觉昏地暗了。
皇上:“你自己自作主张把对俄国人通商的通票卖了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你居然私自拿着这些钱,赏你的下属。你可知罪?”奕詝勉强保持清醒:“臣知罪。”
荣禄阿玛不知道皇上还知道多少,或者皇上还想出多少,既然自己已经成了皇上杀鸡儆猴的靶子,自己只能听由命了。
皇上:“朕知道你祖上是靠战功立身,你也不能像是军队那样,打了胜仗,得了财物,就任由手下的人……卖通票确实是个增加税收的好法子,你是脑子活的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皇上站起来,在龙椅前面走来走去:“朕听,你大儿子叫荣禄……”
荣禄阿玛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了:只是自己倒霉就算了,如果儿子也跟着遭殃,那瓜尔佳氏……荣禄阿玛用尽全力平静下来:“是。”皇上问:“是你安排当的御前侍卫?”荣禄阿玛低下头,闭上眼:“是。”
皇上哈哈大笑,对他的御前侍卫:“荣禄,你看看你阿玛,对你还不放心,还当孩子,硬是得栓在身边。”
皇上和颜悦色地对荣禄阿玛:“朕知道你们家的情况,荣禄在宫里当差很不错!”
皇上又对在座的总督:“你们也都是从朕身边出去的,你们家里的情况,朕多少也知道。朕体谅你们,你们也得真心实意地为朕办事啊!
你们在外面是一省的封疆大吏,在这里是朕的臣子,朕既对你们抱着希望,又多少有点不放心呐。”这一番话,是那么入情入理,在座的大臣都唏嘘有福
荣禄阿玛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点事的话,倒不会有性命之攸。皇上:“你在如茨高位,还没有经过些磨难。
你就不要再做山西巡抚了,你不要回去了,朕看你也是个行得正的君子,也有革新的志向,留在京城做个三品的座都御史吧。降你一级,另外罚你三年的俸禄。你可服吗?”
荣禄阿玛心里千恩万谢:“谢皇上,臣领旨。”皇上脸色和气了许多:“你长子也不错,朕知道,你怕荣禄在外面吃苦。
朕的弟弟们要是也像荣禄一样,朕也就不这么操心了。这样,九门提督刚离职丁忧了,空出了位置,调荣禄做九门提督吧。你也回你的位置上吧。”
自从康慈皇太妃在寿恩公主祭日那,见了杏贞之后,奕詝就觉得康慈皇太妃喜欢杏贞。后来杏贞去康慈皇太妃那里请安,皇太妃也没有把她拒之门外。
晚膳过后,奕詝像杏贞预想的一样过来了,急匆匆地携着些寒气进来,奕詝睁着批奏折熬红的两眼:“可好些了吗?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跟朕提!”
杏贞问:“什么都可以吗?”奕詝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杏贞心翼翼:“杏贞想到养心殿,皇上跟前去伺候,哪怕只有这个冬!不行吗?不然,一个月?或者,半个月?”
奕詝目光低垂,静静地听她完,沉默了一会。
杏贞又接着,态度十分恳切:“杏贞知道自己不是皇上中意的妃嫔,只是感念皇上在杏贞病中的关心呵护,哪怕当一个御前宫女,也想像皇上报恩!”
奕詝的声音低沉:“御前宫女,朕记得前醉酒之后失手打了一个宫女,作为补偿准了她半个月的探亲假,她好像后出宫,你要是非想来,就先顶了她的差事,你看如何!”
杏贞几乎要欢呼雀跃了:“谢皇上隆恩!皇上最好了,杏贞最喜欢皇上了!”奕詝面无表情。
杏贞躺了两,终于到了奕詝口中的后,杏贞月事已去,高高兴胸背着包袱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的总管太监和杏贞了她大致要做的事,伺候奕詝梳头洗脸,穿衣戴帽,铺床叠被,擦拭宫中摆放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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