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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器十分偷懒的将要举行夜宴的事告知了范恒,范恒也很上道的主动揽了差事。

道卫不器初来此地,不如他懂得哪家酒菜好吃,哪家歌女动人。

待晚些时候,日常闲散冷清的八营突然热闹起来。各位官员带着自家护卫齐齐到来。宁清月粗着一看,并没比那日迎接卫将离的人少多少,还真是能请的都请了。

明月高悬,凉风习习。

卫将离一身常服,端坐上首。左下首为柴朗、范恒,右下首为轻棋。然后其他官员依次排开。

本来嘛,轻棋作为一个奴婢,这个情况哪有她的份。可无奈身后有个公主,拿着鸡毛当令箭,一般官员还非得给个面子。二来谁这让宴会是借着她的名头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宰相门房七品官,没法子。

故此即使一个打扮娇艳的女子坐在这席位之中,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卫将离神色如常,与邻近的几位官员谈笑风声。倒真真是掩饰的极好。

就听那柴朗突然道:“听闻卫将军是因蜀国流匪才突然入住军营的,不知那流匪现下所在何处?卫将军又准备何时出动?”

卫将离搁了酒杯,不咸不淡的笑了笑,抬手遥指康虬道:“还请康营将来说说。”

康虬的席位离卫将离颇远了些,故此答声朗朗,倒让场中其他官员也听了个真切。

“回柴将军,末将昨日率人前去云冈山附近,据调查,果真有蜀国人士偷偷入我边境。”

柴朗闻言,似有些疑惑,“哦?这云冈山距潍城不过五十余里,并不算多远。我方士兵偶尔也会巡查到那里,怎么没收到这线报?”

“这……末将不知。”

“嗤”一声轻笑,颇为突兀。

众人朝卫将离望去,见他笑意不减,身子还向后仰了去,斜斜的依在靠上。这般漫不经心的浪荡公子模样,倒因一副好皮相而硬生生撑起了几分贵气。

赏心悦目是不错,可却又些不合时宜。

柴朗身后之人上前一步,沉着脸道:“卫将军这是做甚?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将军?”

说话之人,正是那日潍城外出言不逊的柴勇,也是今日奸细最早指认之人。

这好端端的宴会,突然有了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场中一时间鸦雀无声,唯有风声呜呜,篝火噼里啪啦。

“啪!”酒杯碎裂!

轻棋怒目而视,娇斥道:“你是何人?!将军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柴勇愤恨出声,却也再说不出半个字来。虽然轻棋所言不虚,可他好歹也是个校尉,竟被这奴婢训斥了,而这奴婢暂时他还得罪不起。一时间面上憋的青了红,红了青,五彩缤纷。

宁清月在一旁轻声笑了笑,这轻棋维护卫将离的模样,倒是和公主如出一辙。

那边的始作俑者卫将离,却跟没事人似的。端了酒杯好好尝了尝,这才望向柴朗道:“柴将军莫不是忘了皇上为何要派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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