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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你下差后记得来,荠菜猪肉的?”

“不行不行,我家大人不喜荠菜。对了,上回你给上官姐姐做的那个糯米糕再给我做点呗,我给大人捎几块,到时烫一壶好酒,他做锦衣卫时就没那口福,这酒可是我自个酿的,跟你的糯米糕绝配!”说到吃的,她不禁砸吧着嘴。

杨岳讪讪回了句,“人家锦衣卫有仪制限制若无必要不准饮酒,陆大人洁身自好,哪像你……”

“我怎么了,我就不洁身自好了吗,大杨,我看你成亲后脑袋灵光了不少啊,都学会指桑骂槐了。”没错没错,她是有那诸多不良嗜好,但也仅限于喝喝小酒调戏下潇湘阁的姐姐们,仅此而已,遇到大人后,她已是收敛很多了。现下被挑出来,差点跳脚,按着朴刀的手控制不住的打在了杨岳后背。

“哎哟,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咱们正当差呢,注意一下,要是被童捕头瞧见,可是会扣银子的。”知她软肋,杨岳一针见血的道,果然,今夏闻言吓得四下看了看,见无异样,正容肃服,朝着杨岳努嘴瞪眼。

已逾年关,京城偷盗案子频发,大过年的谁家手头不紧张,于是乎,六扇门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本就人手紧缺的三法司忙的顾头不顾尾,平均摊下来,每日居然要跑三四下地方,累的其余几个叫苦连天,再不争着抢着要立功拿赏钱,因为赏钱也少得可怜,尚不够折损的车马费鞋口费。

人啊,就是这般奇怪,没有的时候拼命的抢,有的时候拼命的推,都是一群忘了初衷的家伙。

啃完最后一口雁来红,今夏将枣核掷了老远,又咕咚咕咚喝完一碗茶,揣了文书挎起朴刀悠哉悠哉的出了府衙,正迎上油头大耳的童宇,他的做派自始至终她都看不上,但是虚礼还是要做,既然是虚礼,自然做做样子就好。

“听说你过了年都20了?”

他往这一站,袁今夏就想踹过去,听他嘲讽的口气,不怒反笑,“怎的,童捕头也学会这些婆妈的事了?”这几年,六扇门倒真的肃清了少数不做事的蛀虫,也只是少数,反将童宇养的膘肥体壮的。

“你这丫头,不识好歹。”

“客气了,您一眼就看出我本性了,实在是高,不过,劳烦童捕头让一让,卑职要外出办公了。”憋着一股火的袁今夏皮笑肉不笑,甩的腰间朴刀锵锵直响,童宇见状,只悻悻的啐了一口,脸色也不太好看。

走了几步后,今夏回身,在隆冬的一抹夕阳下打量着清寥的六扇门,案子分下来,大夥都各自去忙,她与杨岳约好酉时在城东汇合,此间还要赶去城西一家糕点铺子,捏着眉心,又顺势扶正歪了的幞帽,这才举步离去。

行了半晌,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今夏顿住,仰首去看,日暮沉沉泛灰,似乎还未来得及褪去,凉凉的雪粒子已纷纷扬扬砸了下来,冬日的雪不似雨,不足为惧,街边摆摊的小贩仍守着摊子招揽,擦肩而过的行人也并不急着赶回家,新出锅的包子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担着货架走街串巷的小郎哥满脸堆笑的从最高处取下一只簪花,递到一位身量颇高的俊俏公子手中。

“这个怎么卖?”指着另一支琉璃玉色簪子,今夏问道。

“这位官爷真是好眼力,时下最新款,只要一两银子,官爷试试?”货郎取下簪子,翻来覆去的展示着。

她定定的看了看,毫不犹豫的从钱袋子里掏出碎银子,伸手接过簪子后喜笑颜开,今日辛苦点,多跑几个案子,簪子钱也便换回来了,不知大人别上是何模样,想着想着,眼角不由得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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