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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陆家庄,陆二爷没抓到人,铩羽而归,另一队却救回蓝沅,一回来,人就嚷着要见陆老爷。蓝沅将腰带呈上,里面藏了一张地图,其上别一支干草。陆老爷见了道:“快去将县令大人与严先生请来!”

不一会儿,严先生赶来辨认出那干草不是别物,正是杜衡,杜衡随身带着的,山上蛇虫鼠蚁多,她都会带些防范。他们随即意识到这封信是杜衡所传,地图上所绘的匪寨详尽地貌便是可信。陆老爷与县令大人欣然,山匪扰民已久,近来越发张狂,动到陆家头上,陆家给县里施压,县令那叫一个苦。

非是他不想端了那帮家伙,他有他的苦衷,一来上山剿匪实需费不小的人力物力,二来便是去了,他们满山乱窜,随便躲哪旮旯就能躲过他们,劳师动众,只得个空手而归。挨骂事小,扫了面子失了公信,丢了乌纱事大,所以历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守为主,并不轻易上山。

这下可好,既有人里应外合传信而来,曝出山匪老窝,又有陆家鼎力相助,县令也是聪明人,当下决定抓住好机会,上山剿匪。三方商定好,整顿兵力,静待信上指定时辰。

信正是东方永安所传,前日她借洗衣之名,将陆云衣与蓝沅的衣物取来,将绘制的地图塞进腰带,又让杜衡别一个信物,再细细缝上,叫别人看不出。程刀疤等人都以为蓝沅上下山蒙着眼,就是放回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离去前细细检查过,未夹带私货,便是万无一失。

再者,东方永安自告奋勇冒险去取银子,虽陷入险境,然又奋不顾身引开追兵,让赵二成功将银子带回,种种功劳明摆着,程刀疤等人更是不疑有他,殊不知她早已暗度陈仓。

“没错,让赵二暴露的正是我。”自导自演这一出舍己救银,不过为了博得信任。

陆云衣与杨峥、杜衡听得咂舌:“简直一环扣一环,防不胜防!”留下陆云衣博安心,舍身救赵二博信任,一件件一桩桩哪个环节都不能出错,非艺高胆大不能成。

先前,杜衡还问她到底要做什么,那时她只说信她就是。原来从陆云衣上山,她已胸有丘壑,要做什么该怎么做早有了计较。

东方永安道:“也亏有陆家配合,接下来,便看杜衡与陆家的了。”

陆云衣拍胸脯信心十足道:“不是我吹,县城的官兵都不见有我陆家可靠,我父亲必能安排妥当。”

杜衡也道:“放心,我这边也准备妥当,就待晚上看你的。”一切晚上见分晓!

晚上寨子里大摆庆功宴,东方永安很高兴的样子,拿着酒碗四处敬酒。她作为小小功臣,敬的酒别人自然拒绝不得,“还有一桩买卖,你也拿个主意。”有人喊。旁人附和:“就是,我看张军师快退位了吧。”张从文吹胡子瞪眼:“瞎说什么!”她笑摆手:“好说,喝酒!”仰头就是一口。

众人叫好,她开了头,旁人不甘落后,将几十个大碗一字排开倒满酒,一时气氛点燃,程刀疤抓着酒碗爬上桌子:“今儿个高兴,喝!不醉不罢休,谁也别想跑了!”“喝!”众人干杯,一碗下肚酒性起都嚷着:“再倒!我们怎能不如一个小姑娘!”

才过两循,人就都有些晕晕乎乎,原来不说酒性烈,单说酒水里早已被放入杜衡特制的蒙汗药。药趁酒性而起,程刀疤支支吾吾:“怎么就醉了?真没用,再来!”拿起一坛子已空随手丢一边砸碎,喊道,“再去拿酒来!”于是还能跑的大汉又去抱几大坛来。

不能跑的那些便或在墙边,或在桌上,桌下的也有,三两成群,有唱歌的,有斗酒划拳的,有抱头讲笑话的,个个东倒西歪,坐不成坐,站不成站。

很快人陆续倒下去,一旦倒下,一时半会儿便不再醒。

东方永安也喝得晕晕乎乎,坐在一边吹冷风,程放跌跌撞撞走来坐她身边,嚼着舌头道:“说要送个礼物,我,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一个银镯子,你……嗝,你且收着。”

“镯子?”东方永安醉眼朦胧,拿起镯子,“这,这是哪儿来的银镯子,我,我不要……”

“你嫌不好?这可是,可是……你套着就是。”程放给她套上,咕咚一声翻下地昏过去。

东方永安笑道:“你这个笨蛋?还把我当好人,我都是骗你们的,程,程叔是个大……笨蛋……”说着也摔下去不省人事。

见场上倒得差不多,杨峥、杜衡、陆云衣跑出来晃晃东方永安:“这家伙怎么把自己也灌倒了。”杨峥道:“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山下有没有动静。”

刚跑出两步,只见岗哨慌慌张张跑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山下许多火把往这边来了!”见众人东倒西歪,“怎么都倒了?”他上去推程刀疤。

杨峥使个眼色,杜衡胆小便罢,陆云衣找根棍子与他过去,将那人敲晕。“怎,怎……”程刀疤迷迷糊糊抬头,杨峥反手就是一棍子。

又一名岗哨跑上来时,陆家与县城的人马也已出现。

哄闹了一晚,第二日,东方永安醒来,揉揉自己跳疼的脑袋,看着精美的纱帐,屋里讲究的摆设,顿时醒悟她们已经不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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