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真好。”
“丫儿，回来！”身后一老妇人喊到，“别弄脏贵人衣裳！”
叫丫儿的小女孩赶紧缩回半截身子。
宁婳并不在意，反而伸手擦了擦女孩子的脸蛋。
她训练时爬过泥坑，越过粪池，这点污渍算得了什么。
难民们突然呜咽地哭泣起来。
“老天有眼，让我们遇到善人。若是没有您，我们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
“你们，从何而来，经历了什么？”
穆云潇的声音让全场安静了三秒。
宁婳原本不想打听这些，天下的难百姓的苦，不论哪种形式都令人震撼辛酸。她可以做的也只有能帮就帮。
没想到穆云潇会问。
刚刚默不作声看着她，原来早就被她散发的魅力折服了吧。
从中回味过来的老者徐徐道：“我们是从边陲来的，有个小镇名为求安。求安啊求安，却始终求不得安宁。饥荒、战乱，把我们折磨得体无完肤。家里稍壮点的男人，甚至女人，都被拉去从军，死在战场上啦。”
那是一个老人，他历经磨难的昏黄眼眸在讲述这段故事时，充满了无助的绝望。
宁婳忽然紧紧握住穆云潇的手。
后者回她一个疑惑的白眼。
宁婳却知道，他只是在掩饰自己罢了。
老人口中的边陲，并非雁朝边境的意思，而是一个独立的小国。
一个，只有灵凡体存在的、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的国家。
国虽弱，犹有尊严。
这也是为什么边陲始终没有被吞并的根本原因。
国土贫瘠，实在也没有什么值得贪图的。
边陲人没有灵根，不能修行，好在有不少脑子好使的人，逆境里堪堪保住国家。
这是弱者的悲哀，也是人性的光辉。
异世诸国，只有互相制约、三足鼎立的三大国没有明令禁止边陲人入境。
风雁国是其中一个。
强者，大多有一颗包容的心。
她紧紧握住穆云潇的手，只为告诉他，别怕，她会护住他。
只是，为啥给她一个白眼呢，真是煞风景哎。
穆云潇听完，问道：“你们，有什么拿手的技艺？”
难民们没明白他的意思。
穆云潇解释道：“拿手的技艺，也可以说是能够养活自己的本事，有没有？”
司徒棠也没忍住道：“潇少爷，你看这群老弱病残，只是活着都要大喘气，怎么还指望他们有本事养活自己。”
“有的。有的。”其中一老者道，“我年轻时做的菜香味能让整个村子的人都闻到！只是……现在老啦，动作也不利索了……”
宁婳：“那你很厉害呀！腿脚不利索，还能说话吧。把你的烹饪……呃，做菜心得出一本书，让孩子们都学一学。”
那老者：“噢……这样啊。”
又人一人道，“我以前是学堂的夫子，虽然现在记性不好了……”
“那很好呀！”宁婳说，“可以每日给孩子们上上课，多动脑子，还能预防老年痴呆。”
众人：“……老年痴呆？”
宁婳懒得解释，摆了摆手，让他们接着说。
弄得大伙好奇得很，望向穆云潇求解。
可是，这个词他也是第一次听。
“老年痴呆，是什么？”
宁婳耐心解释道：“就是越老越傻的意思啦。”
众人：为何感觉到被差别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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