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乘死了没?”
……
“什么?你再说一次!”栗腹坐在帐中,一拍案桌,胯下俯着的美姬一下子惊了起来,嘴角不知挂着什么液体。
行军途中出现女眷本就是兵家大忌,也不知这栗腹安什么心思,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安之帐中。
前来报信的士卒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似是见怪不怪了。
“栗相!前军被廉颇击溃!乐乘未死!”
“那乐乘呢?”
“被廉颇俘了去,降了赵了!”
“其他人呢?”
“多少负伤,无一阵亡,尽降了赵了!”
栗腹闻言,跪直了身子,又拍了一下案桌,骂道:“果然一家子的卑贱东西,到底不堪大用!也不知他出来做甚?”
那士卒立在堂下,面带不忿,却囿于这栗腹,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乐乘是乐毅的次子,燕国昌国君乐间的胞弟。其军事造诣丝毫不弱于其父兄,且自幼熟读兵书,按理来说,的确不应该一战而降。
其实,这二十万燕军,都清楚这乐乘为何而降。
战未起,自己内部倒先打了起来,一时间,燕军内气氛低落不已。
不同于燕军的气氛低落,赵军此刻可是热闹极了。第一战便如此顺利,一下子就削弱了众人的必死之心。本以为此次必定殉国,只盼能击退敌军。看这架势,搞不好还能捞一笔不小的战功回去!
主将的帐篷内,乐乘跪坐在下位,喝一口略带酸香的马**再咬上一大口咸肉。饮地太大口,雪白的马**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酸奶跟咸肉一齐在口腔里涌动着,一下子激活了乐乘那久旱的味蕾,饿得已经有些挛缩的胃袋一下子激活开来。
廉颇坐在上方。看着乐乘这般模样,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
乐毅在世的时候也算与廉颇交好。乐间乐乘这俩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乐乘不似乐间那般好动,整个人都比较木讷,但不管做什么都是彬彬有礼。
像这种完全不在乎个人形象,放肆吃喝在廉颇印象中倒还是头一次。
但这栗腹如此待人,军中定然有怨气。廉颇更有把握能赢得这场战争了。
……
廉颇的爱兵如子的名号实在是响亮,不少良家子听闻是跟随廉颇老爷子打仗,纷纷来投军。
二十三天,便集了足足十三万将士。不少是父带子,兄带弟,一家子伯仲叔季纷纷从军。
再经过三天的填鸭式教育,说明白了军中纪律,所需注意的事项。便急匆匆前往鄗地,应付栗腹的二十万大军去了。
大军开赴,正至燕山脚下,就碰上了五千燕国前军。
按道理来说,前军负责探路,遇山开山,遇水涉水。一为扫清路障,二为后方中军提供情报。一般不过派个两三百轻骑,既不容易打草惊蛇,万一遇敌也容易撤退。只要有脑子的将领就不会干出这派出五千前军的事。
可这没脑子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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