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志被失去两女儿的妈,踢打抓脸。卫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会伙同公公,连着番地做出这么狠心的事。
现在国家提倡优生优育,她头胎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婆婆与公公早有微言。丈夫虽不说,但那行动上,明晃晃地写着我不喜欢女儿。甚至,公婆多次动了把孩子偷偷送走的念头,还有几次差点付诸了行动,被及时赶到的卫艳给阻拦了下来。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父母这一关就过不了。
卫艳本想着,自己的孩子丈夫不疼,自己疼,自己养。反正她有正式工作,能养得起两女儿。至于丈夫,就把他当个隐性人吧。孩子没爸,别人也会笑话。
可是,即使她已经让步成这样。她的两个女儿居然还要被送走。当孩子躺在床上不见了的那一刻,卫艳觉得自己疯了,抓住眼神躲闪的丈夫逼问孩子的下落,绝不相信他们口中被拐子趁热闹之时,拐走的事情。
丈夫家里人多,制服她一个小女人,那是轻而易举。但他们忘了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是多么的力大。
卫艳披头散发逃出了张家,一路凭着做母亲的感应,寻着孩子。她想,即使命不要,也要她的两个女儿好好的。
恰巧听到山头上有人喊失了孩子的人家,快跟他来的时候,卫艳想都没想,跟了上去。来到一处最为气派的红砖房前,看到了被人贩子抱着的两个女儿。
秦浩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有点傻眼。这是明晃晃地做着人贩子的生意,还就在他爷爷家隔壁山头上。
不多时,几名警员也赶到了张四家。以九嶷的能力,使唤一个村民替他办事,不要太简单。
九嶷从秦有志身边,拉开原主好动易怒的孙子,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的某个高处,看着下面唱作俱加的名场面,生出了蠢蠢欲动的恶魔之心。若是把这些人都变成自己话剧里的人物,每天轮番上演不同的话剧,对于这个落后的、没有娱乐可言的世界,是不是更有趣儿。
村民们整体打了个寒颤,不知觉地脖子一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可能是秦有志做下的事被警察给逮着了,所以可能牵连到他们,才会不自觉地心一凉。村民们如是想着,若是真有不好的事发生,他们便联手除去这几个进山的警员,把一切罪恶掩埋在大山里,谁也带不出去。
正在忙着拉开对人贩子秦有志踢打的、差点失了孩子的母亲,几名警员倒没太注意村民们的表情。秦浩在一旁,看着有些心惊,这些村民的眼神特别不太对劲,想要上前去提醒警员时,被九嶷死死拉住,同时对他摇摇头,不要大喊。对着自家爷爷有着天然崇拜的秦浩,便静下来,仔细看着。
秦有志被抓现行,警局是必须要走一趟的。还没被带上手铐,秦有志就什么都说了。主犯是他爹,从犯是陈木匠、张王八、张四。至于孩子,那都是他们家人,联手上演的一出戏,是自愿把孩子交到他手中的。
这个时代,小民普遍畏惧穿警服的人。秦有志别看他跟着他爹办过很多事,本质上还是一个只会欺负欺负自家大哥的蠢才。见到比自己身份高的人,不自觉的就会矮下一层。
脸上有抓痕的秦有志,跪在地上哭着给卫艳给众人一个解释,“事情都是我爹他们合计好的,我只管跑腿。要抓就抓他们,不管我的事。”
张四的妈,原主的老相好,张翠翠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秦有志脸上,呸了一声,“你这个挨千万的,自己做下的事,往老娘的儿子头上推,你安的什么心。”
常年干活的人,力量不是卫艳这种城里人能比的,直接把秦有志打得嘴里吐血。跪在地上的秦有志,吐出一口血水,指着老太太张翠翠道:“这个老太婆,还杀了一个不听话的女孩儿。你们抓她。”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天天在家里干活,杀什么孩子。”老太太张翠翠,绝不能承认这回事。
听到动静围上来的人,怕秦有志再攀扯出其它人来,纷纷上去捂住他嘴,“警员大哥,这老小子酒喝多了,胡言乱语呢!不要理会,赶快把他带走,醒醒酒,估计就好多了。”不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他们无法生出什么反抗的念头。只要对九嶷对警员有一丝的恶念上头,就会不自觉地锥头疼。
秦有志挣扎,“你们......”
这时,秦有志的邻家亲戚,老远对着灯火通明的张四家大喊,“有志,你的两孙子嘉嘉、康康被有余抱走了,你快去追秦有余,他们还走的不远。”
“什么,秦有余怎么会抱走我的两个孙儿?”秦有志怎么都不相信窝囊废般的大哥,敢做出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爹的事。这可是老爷子最喜爱的两个孙儿。
随后赶来的秦柱子,被秦三儿扶着,远远地冲他怒吼:“怎么不可能,你快去拦住张四,孩子就在张四车上。这个不孝子,等我逮住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秦有志大脑顿时空白了一瞬,过后不可置信道:“孩子他妈、奶奶在家,怎么会让秦有余这个孬种碰嘉嘉、康康?她们都是死人?”
跟在秦柱子后面两上女人,嘉嘉、康康的妈与奶奶听到公公儿子的质问声,苍白的脸上愈加苍白了。从事拐子行业二十年,自以为防范得当,到头来,还是叫身边的至亲给抱走了孩子。
卫艳抱紧自己的孩子,看着大惊失色,失去支撑的秦有志,心中畅快不已。该,谁叫你贩卖孩子。若是老天真有眼,就叫他永远也寻不回孩子。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人贩子的孩子可不无辜,他们是吃着别人家孩子的血与骨头长大的。
另一对寻回孩子的夫妻,看向秦有志的眼神也是活该。这真是天有报应,循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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