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明蕊这人,还是爱商羡年爱得死去活来,之后手段没停只是收敛了很多。
胥言信停顿须臾。
盯着玩游戏无动于衷的元赐。
“不过二爷与元家的关系,只怕——”
“我不投资,只是有兴趣见见那个连你都看重的人。”
他出声截断,还是一副慵懒劲儿。
白玉般的手饶有兴致的把玩着茶杯,盯着碧青的茶水勾了下唇。
“有个‘朋友’最近迷上这游戏,想要一张‘圣经’的签名。”
“哦,二爷亲自帮着追星,不知是哪位‘特别的朋友’这京都城我认识的人可不少。”
人吗,骨子里都有八卦性质。
何况是商二爷这种顶级权爷,身边无数莺莺燕燕却无动于衷的情况下。
“弄到签名,价格你开。”
商羡年不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
胥言信扬扬眉,品了口刚煮的茶,眉梢一拧。
贼难喝,还是酒好喝。
搁下茶杯缓缓一笑,绝壁是算计的眼神。
“签名我想办法给你弄,至于钱就不必,算二爷您欠我个人情。”
胥言信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他不缺这点钱,在商羡年这儿拿人情可比拿钱难得多。
商羡年没作声,沉吟片刻端着茶杯。
“生日快乐。”
这就算是他答应了。
商二爷的人情居然用一个签名就能换来。
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
明园正门。
藏蓝色跑车停下,副驾驶的满月这才睁开眼帘。
“到了?”
“嗯,下车吧,在前院的清晏舫。”
门口的门童来开的副驾驶。
一下车,凉风卷来,掀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冷煞的眸子。
如果,今天让她逮到丰臣和那个主持人捉奸在床的事儿,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借机废了命根子。
到时在去丰家替白虞讨要高额赡养费,离婚,给白虞重新物色个绝世好男人。
司南晃着钥匙圈跟上来,把满月细细打量一番。
有些心虚的试探道。
“不闹出人命吧。”
脚步一轻一重的踩过清扫过的青石板石阶,满月不做声在剥棒棒糖。
登时,司南心头一慌。
“司少。”
“司少,司先生在铜雀台会客,您要过去吗。”
……
脸色一僵,司南怯怯看去,“我哥也在?”
服务生笑盈盈点头,“是,今天小公子做寿。”
胥言信今天做寿?
他——
噢,看见了群消息,但跟这群大佬走得不太近,于是没搭理。
所以,今晚在明园的大佬挺多?
肿么办,忽然有点心慌。
满月倒是没听见这些废话,随着司南逐渐缓慢的步子已经到了前院的清晏舫,前东院的清晏舫以石雕为主。
院子三层楼高,九成的包厢都亮着灯。
凉风和白雪越发肆无忌惮,一道道的割过脸,稍疼。
连着她烦躁劲儿越来越重。
“哪个包厢。”
司南烦躁的抓抓头,睨着满月沉沉的小脸。
“丰臣在哪个包厢。”
“203。”
二零三。
轻嗤一声满月迈脚,比起前一刻这步子快得不是一星半点。
司南随后追上去,脚步急,话语也急。
“满月你别冲动,我先让服务生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万一是个误会你这么突兀进去以后让虞姐在丰家也难堪。”
“行,听你这一次。”
身后跟着的服务生被唤到跟前,司南附耳跟他低语几句。
叩叩叩—
服务生先敲门进去,203包厢里男男女女很多,丰臣就属于其中之一。
一屋子的情欲,权利,金钱各种欲望交织,混合成这一股令人作呕难闻的气息。
满月闭眼,蹙眉。
一股嵌在骨子里的杀意从脚底走向头顶。
片刻,服务生从包厢出来,瞥过司南,又瞥过他身旁美得惊艳的满月。
点了点头,想了会说道,“在谈生意不假,可这些姑娘都是专门叫来陪客的,其中以十八线小明星居多。”
司南还听着,但已经可以脑补出里面可能做些什么交易买卖。
正要同满月商量,可她已经迈步过去。
两扇紧闭的包厢门。
砰!
一脚直接踹开。
……
草泥马!
满月,你这爱惹事的性子能不能收敛点!
司南满头冷汗的追进去。
只有片刻功夫,包厢里就传来各种穿插的叫骂和尖叫声。
服务生一见不对劲儿马上打开通讯器,“快,联系司先生,司少在清晏舫203打架,快快快!”
内院铜雀台的人马上跑去包厢找人,可这时候司北已经不在这边。
花满楼最顶级包厢,司北进来不过十分钟,端着酒杯正在同胥言信寒暄,门外的服务生很没规矩的冲进来。
里头大佬对,一时也被震撼到。
可心里头还记着重要事,慌张的指着屋外。
“花爷,司先生出事了。司少不知怎么就和清晏舫203的客人打起来。”
……
……
司北脸色一沉,眸色发凉。
“司南?”
“是,是,听说还有位特别漂亮的小姐一同。”
一侧,商羡年撑着头在同满月发微信,耳边叽叽咋咋的烦人的元明蕊被花胤一直挡着。
淡淡的目光移过来,穿过人群落在门外院子里。
司南来明园打架,带了个‘特别漂亮’的小姐,他怎么忽然觉得那个漂亮小姐有可能是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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