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言便只道了一声“好”,又叮嘱了林小乐几句,这才离开。
话说陈公公回到休息的屋子里,等了阿棠一晚上,也没见她过来,于是便去了浣衣馆寻。阿棠见了他正想躲,却见已经躲不掉了,于是赶紧安抚他,“你先回去等我,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陈公公只说了一句,“若是今晚我等不到你,你也别想看见后天的太阳你试试看。”
阿棠听了这话虽是不舒服,却也只好答应了。
阿棠浆洗完了衣裳,来到陈公公的房间里,问:“你找我做什么?”
陈公公道:“师采女衣裳里的草药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阿棠立时哭了出来,“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是林小乐,还是谁?”
陈公公道:“我不过是个宦官,哪个主子能和我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不对劲,想要找你问问。”
阿棠抽噎了几句,道:“我不过就是个浆洗衣裳的奴才,你若是想要怀疑我,不如和你们主子回禀了,将我也送去刑部好了。”
陈公公这才话软了下来,“你看看你,我不过就是问问,你怎么还说起这番话来了?昨晚我回来等你,你一直到那晚才过来,我今早回宫里的时候听人说,昨晚便是你领着何贵妃去的师采女宫里?”
阿棠冷笑一声,“你也太把我盘菜了,我领着贵妃娘娘去采女宫里闹去?不过是贵妃娘娘心疼小翠,又知道我们交好,才叫我去了罢了。你说的什么衣裳的,难道你觉得我有能力能弄到那草药?在这宫里,谁能把我一个浣衣衣裳的宫女看在眼里?”
陈公公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方才等了你好久也不见你过来,还以为你不想和我继续了呢。”
阿棠瞧着陈公公的面庞,心里一阵恶心,可也是没有办法,她还想从他嘴里套出情报呢,于是便说:“今日子的活忙了些,所以才过来晚了。”拧了个手巾给他擦了擦脸,又问:“也不知师采女怎么样了,既然她觉得自己是受了陷害,总得反击回去啊!”
陈公公道:“哼,我原先还以为那林姑娘是个有主意的,此刻也是傻眼了,师采女的那个姐姐更是完蛋,就只知道哭。”一把搂过阿棠,“从来没听你说过自己是从哪来的?”
阿棠挣脱掉他的手臂,假装去洗手巾,“我不过是个普通农家的姑娘罢了,若是不进宫做奴才,便也是去哪个大户人家做个丫鬟罢了。”
陈公公心里一阵难受,他虽然知道阿棠委身于自己未必会有多少真心,却没想到她是根本连一句实话都不想说。他心里拿定主意,既然你不和我真心,往后也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一点实话。
“累了一天了,你也洗洗早点睡吧。”
阿棠听见这话,心里虽不情愿,却也只好打了洗漱用水,洗了洗后铺好被褥熄灯了。
金慕言打探到了消息,便立时进了宫。
林小乐才用过早膳,见金慕言这么早过来,便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果然,金慕言道:“小翠的娘亲并未改嫁,并且还住在原先的房子里,听说是因为她娘亲拿出了一大笔银子给了族人,这才平了他们的胃口。”
林小乐产生了怀疑,“她哪里来的那么一大笔银子?若是能拿得出来,恐怕早就给他们了,何必被逼定了亲呢?”
金慕言道:“也不全是银子,还有一些是珠宝首饰。”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珠钗,“我用银子从她族人家里买来了一只,给你们瞧瞧。”
林小乐向来对这些不是特别在意,倒是师琴一眼就看出,这珠钗阿棠曾经佩戴过。
林小乐犯了难,怎么能证明这珠钗是阿棠的呢?
倒是师琴看了看那珠钗,半晌道:“这珠钗怎么看着像是宫里的东西?”拿给林小乐,“你瞧瞧这做工,这用料,虽说不上是上乘,比不上师然的那些,可也不是民间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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