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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洗漱完后,打了辆专车,去上班了。

进入事务所大厅时,前台工作人员告诉她,有客人在会客室里等着她。

“又是不速之客,不知道是谁?”白清浅心里嘀咕着,进了办公室,放好手提包,将手中的风衣挂上了衣架,拿起手提电脑,走向会客室。

进入会客室,见到的居然是穆潇枫,他身边还有一位老妇人,这老妇人衣着考究,岁月的风雨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点点痕迹,她用凌厉目光的地扫了一眼白清浅,身上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对上她扫过来的目光,白清浅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哇,是穆总啊,怎么还亲自过来,打个电话过来就行。”

“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一直关机。因为事情有点急,所以直接来所里碰碰运气。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母亲。”穆潇枫转过脸对傍边的妇人说道,“妈,这位就是白清浅律师。”

“伯母,您好!”白清浅那招牌式的白式微笑又洋溢在她的脸上。

穆潇枫的母亲穆雪莲的脸上对白清浅的失望全写在脸上,一点也不顾忌白清浅的感受,腰挺得笔直,“哦,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是……”

对这种表情,白清浅见惯不惯了。当事人都喜欢以貌取人,总以为出色的律师应该是老太太或老爷爷似,而且不能长得太好,好像只有长得丑的人,才有聪明的资格。

“有什么可以为您们效劳的,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姨妈在一个私人诊所给一位产妇接生时,发现羊水不清,马上让产妇转到了卫生院,卫生院在将产妇转到上级医院时,产妇死了。现在我姨妈被公安带走一个月了。”

“哦,现在才想到请律师?”白清浅不解地问。

“原来请过一个律师,他告诉我们,问题不是很大,所以我们也没在意。”

“涉嫌什么罪名?把批捕的传票给我看看。”

穆潇枫递过来几张纸,白清浅认真地看了看。

“涉嫌非法行医罪,医学会的评估结论:非法行医行为与产妇和胎儿的死亡存在直接因果关系。按刑法的相关条文,如果确实如此,这样的情节要判十年以上的。”

“但我们认为这份专家意见有问题的。当时,已经及时转院了,而且人是卫生院转上级医院时羊水栓塞而死的,纯属医学意外,跟我姨妈没关系。”

“对于这份评估报告的正确与否,我现在无法判断,需要看患者的病历资料及相关的证据才能做判断。你姨妈有行医资格吗?诊所有执业许可证吗?”

“有的,我姨妈原来在当地三甲医院当了20年的助产士,现在退休了,出来打工的。”

“那把相关的证书,工作的经历,产妇的病历等,全都准备好,拿过来我再研究一下。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不是很乐观。要确保提供的证据和您们的陈述是真实的,否则我对案件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且也无法制定正确的方案。提醒一下,提供伪证是犯法的哦。”

“知道了。你能马上安排会见一下我姨妈吗?顺便帮我们带些生活用品过去。”

“可以的,需要办理委托手续,我争取下午过去会见。但生活用品还是要你们自己送去的,有专门的窗口会收的。律师会见,不能给嫌疑犯递送东西的。”

“那就拜托你了,我姨妈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以前,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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