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尽力的。”
穆雪莲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有人欠她三百两银子似的。白清浅权当无视,依然笑容满面。
其实,穆潇枫和姨妈她们之间,自穆潇枫发迹之后,不太常来往。
当年,穆潇枫母子俩被他父亲抛弃时,姨妈一家还是挺关照他们的。后来,随着穆潇枫的生意越做越大,穆潇枫母子也不需要姨妈的关照了,和姨妈一家人的走动少了起来,渐渐地也不怎么来往了。
穆潇枫的姨妈有三个孩子,两个孩子在N市的政府部门上班,只有小儿子没有安稳的工作,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作为母亲的姨妈总想帮点什么。这倒好,真是越帮越忙,还将自己搭了进去。估计也是束手无策了,否则,不会来找母亲帮忙的。
穆潇枫相信,白清浅与公,与私,一定会尽力的。
沉默许久的穆雪莲终于开口说话了。她不停地诉说着他人的不是,诊所的不是,医学会的不是。白清浅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偶尔点点头。
当事人,总是这样的。白清浅也是见惯不怪了。他们总喜欢对他人的行为评头品足,而从不检讨自己的行为。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第一受委屈的人。就像现在的穆雪莲,她没有责疑她妹妹的所作所为的合法性,将所有的过错都归责于他人,那可是一尸两命呢。
很多时候,白清浅觉得自己好像是心理咨询师,要不停地去安慰这些自觉委屈的怨男怨女们。
很多人,平时看着还挺精干的,一到白清浅这里,就啰嗦得不行。他们会像祥林嫂一样,一遍一遍重复着阿毛的故事。常常是白清浅忍无可忍地时候,打断那些无聊的诉说,告诉他们咨询按以小时收费。谁也不跟钱过不去,这些当事人的废话立刻就会少许多。然后,白清浅开启用询问的方式来搜集案情相关的关键信息的模式。
白清浅也理解,人们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国内心理咨询师还不是很流行。在遇到麻烦时,碰到像白清浅这样的专业人士,正是倾诉的好对象,还能从专业上给予指导,许多疑惑不解的问题能在这里找到答案,平息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律师,不仅要有理性的思维,而且也要有感性的情感。
白清浅以超乎寻常的耐心聆听完穆母的啰嗦后。
“您们等一下,我把委托手续打印出来,叫她家人来办理。”白清浅站了起来。
“已经在路上了。”穆潇枫说道。
“哦。”白清浅起身去打印机上拿打印出来的一套委托授权资料。等她回来时,会客室已多了一个人,不用想就是穆潇枫的表兄弟,还带来了一堆资料。
办好手续后,白清浅把他们送到了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不小心撞到到了白清浅受伤的手。
“哎唷!”白清浅疼得叫出了声,脸色有点惨白。
“对不起,还好吗?”撞了她的人,一脸无辜,怎么轻轻一碰,还能疼得脸色惨白,还以为遇上了碰瓷的人了。
“怎么啦?”穆潇枫紧张地问道。
“没事,没事,昨晚胳膊受了点伤。”白清浅笑着说道。
白清浅将穆潇枫一行送入电梯后,径直回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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