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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这画像是没有丑化的,是个柳叶眉、横波眼、鹅蛋脸的美人。

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放眼大街,还真找不出几个比画中人还好看的。

“看来丁勉还是识得美丑。”唐玉摇摇头,“他为何会觉得自己女儿貌美?”

丁氏并没有到貌若无盐的程度,只是不好看罢了。但看着闺女和锦娘站在一起,丁勉再说女儿美,就太违心了。

“丁勉对女儿,那是父母之爱。儿女相貌不论如何,在父母眼中,都是好看的。”世间无完人,除了父母眼中的子女。

唐玉皱眉,母亲早逝,十多岁父亲也战死。

他不想聊丁勉了,指着街对面的铺子说:“那便是滟华堂?咱们进去问问。”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季鸿升给拉了回来。唐玉踉跄了一下,季大人是个文官,力气却还不小。

“唐二爷,我俩去一个就成。不才先前去过,想来老板也记得我。您就在这摊子上安生把午饭吃了,吃完我就回来了。”

“注意安全。”唐玉压低了声音。

“您放心。”季鸿升凑到了唐二耳边,“咱们周遭不少御前司的兄弟吧?”

唐玉对上季鸿升狡捷的目光,笑了。季侍郎眼睛毒啊,自己先前可没知会他,这点就比兵部那些个纸上谈兵的书生强多了。

季鸿升拍拍唐能的肩,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胭脂铺子。

老板还认得他,迎上来:“爷,上回买的胭脂,令妹还中意吗?”

“她天天用你家的呢,别家的都不用了。”

“怪不得爷今个就来,我们家除了胭脂,还有……”

“且慢。”季鸿升打断了老板,压低声音道,“这回来是一位大人所托。”

“大人不是托您买胭脂水粉吧?”

“自然不是。”季鸿升从袖子里抽出锦娘的画像,“这个女子叫锦娘,收了大人的聘礼,人没了。”

老板把季鸿升拉到里屋:“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兵乱之前。大人兵乱的时候没法找,后来朝廷里又忙,找了其他地方,总没个消息。想起锦娘从前说过,自己爱用滟华堂的胭脂,才让我拿着画像到您这儿碰碰运气。”

“哎。”老板叹息,“爷您来晚了。兵乱之后,小人也不曾见过她。而之前她来的时候,说了得让你家大人生气啊。”

“哦?此话何解?”

“她是自己来,自己走。但每次来的时候,上回您问的,齐王府那位姓丁的,过不了多久就也来了。虽然两人也不一道走,可生意人的眼睛,俗世红尘里头看众生百相,能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这锦娘啊,看那姓丁有没有被抓了,不在中州就在大牢。这么长时间,早就嫁做他人妇了。”

“可她收了我家大人的聘礼啊。”季鸿升假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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