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洗碗,元槐就没辙,颇有种“你拿我怎么样”的感觉,大不了都别吃饭了。
他假足有十。都是师傅给他调的班次。开年就进入了研发部,按照广和成的法,他的课程还没完。总要拿到高中毕业证才校这几他把夜校的课程补完不。还要时不时应付一下家务。“别的也就算了,我不想洗碗。”
元槐想和姚晓渔商量商量。
姚晓渔这下气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大的火,不准自己在家也是一个人洗碗,倒是没有这么多娇娇脾气。她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我歇一会儿。”
她一躺下,就觉得浑身那股子不舒坦又慢慢复苏了。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又需要人安慰,又有股不清的委屈,躺下来眼睛就又酸又疼,满脑子都是前世家里的父母,有句话的是“父母在,不远游。”可是她想起这句话,想的却是自己都不知道到了那里,前世的家里情况怎么样
如今和元槐在一起,那种感觉变成了失重感,觉得恨不应该在这边有什么牵扯,真正儿的跟前世的父母彻底无法再见面了。
她贴着枕头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烦恼,想和元槐,又觉得想到爸妈就揪心,心想,他又怎么知道我这辈子可能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可是两人其实正经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就那么昏头了。眼下再不高兴,闭上眼睛没等几下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差不多都四五点了。可把她吓了一跳。刚要起来,就被元槐按住。他:“你多睡一会儿。看你累得慌。”
她还噘着嘴呢。元槐起另一件事:“刚才下午有个知青过来找你。姓孙的。”他想了半才想起那个姓来。“啊?她知青里有个当了村的学老师,你那个朋友,估计没选上。”
她心想,那估计就是孙培柔了。她平时来找自己玩倒是熟门熟路,估计是今看到屋里多了个人,不好意思进来。问了两句。孙培柔提零秋梨过来。是老家人寄过来的。难得还想到了姚晓渔。
她测过身:“开年你还上夜校吗?”
总觉得元槐这一去估计又是个把月的时间。元槐正在院子里喂鸡。他提着一个空碗过来。“你不是要去县城交警站马路站岗?到时候你过来学校住。等考完拿了证再回来。也不着急。”他把衣服脱了。姚晓渔听了心里头又不知道泛起了一阵阵的风,清凉的涟漪。
他把那个拿回来很沉的背包瘫在角落,姚晓渔看到他慢慢抽出了个军大衣。他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把军大衣拿出来,姚晓渔看到上面还有个五角星,中间的扣子外面还有一层假边,左右四个口袋。里面还樱
做工不用了,她纳罕的:“你上哪买的?这可不容易买到。”终于因为纠结而闷闷不乐的
心情恢复晴朗。元槐脸上还有点隐隐约约的嘚瑟,不过一闪而逝。他“怎么样?你去开夜车肯定要带件防风的大衣,夹袄抵不住风。”
姚晓渔从纸袋里看到了友谊商店的字牌,沉默了一下:“那你自己呢?”这样的军大衣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别是镇上,就是供销社都没有这种做工的大衣。她看到尺码是码不分男女她的袖子是合适了,可是长度到了膝盖下面。
别挡风,整个人跟盖了层棉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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