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儿被他的意思来,意思去的,弄得有些懵圈,“哪个意思嘛。”
陆元澈耳朵尖微红,显得有些局促,一甩衣袖,道:“总之你别依我爹的就行,宫里哪有外面自在,况且那皇上还是个不举,后宫这么多妃子,愣是一个也生不出,我…我是为你好。”
姜卿儿说:“这不一个意思吗,奴家懂的。”
陆元澈有些气恼,“小爷不和你说了,你这女儿家家的,蠢笨!”
他停顿一下,带着人疾步离开了子宜苑。
“啧。”姜卿儿蹙了眉头,突然就骂人了。
也不知姑姑可是醒来了,昨夜的伤口别发炎才是,姜卿儿往着西厢房去,医馆的大夫已经来了,是个年轻大夫,看着眉清目秀的。
总不能让大夫候着,又不是什么显贵之人,姜卿儿便上前敲了两下门,“姑姑,不早了。”
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她下意识蹙蹙眉,思索一下,就推开房门走进去。
姜红鸢背着身子侧卧在床榻上,不见醒来,姜卿儿走上前,揽过她的身子,只见脸色苍白,毫无唇色,已是不省人事。
姜卿儿面色一沉,将她被褥里的手臂拿出来,纱布上一片黑红,“血如此深黑……”
她连忙招手让大夫来看看,“大夫你快瞧姑姑怎么了。”
那大夫上前来,面色沉稳,将伤口上的纱布拆开,里面的伤口已化脓包,渗着血水。
大夫连连摇头,他道:“这伤口这样好不了。”
见那伤口,一旁的恩翠惊得都捂住了嘴,看着多少有些吓人。
姜卿儿心急如焚,连忙问:“大夫此话何意?”
“伤口上有慢性毒,看样子已蔓延开来,难以愈合,终归溃烂入骨,危及性命。”大夫回道,用白酒清理着姜红鸢手臂上的伤口。
姜卿儿抿紧唇,第一个念想是,黑衣人刀上有毒?为何昨夜没有发现,除非姑姑故意没和她说。
那大夫面色凝重,看着伤口缓缓道:“要治只有割去皮肉上的毒,保住这只手,而这身子怕是会羸弱不堪,需要好好调养。”
姜卿儿望了昏迷的姜红鸢一眼,这个女人总是如此,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请大夫替我姑姑诊治,钱不是问题。”
言罢,那大夫没说什么,只是让恩翠前去熬制麻沸散,已酒给姜红鸢喝下,以此缓解痛楚,而后再将伤口上的毒脓和皮肉割去。
动刀过于血腥,大夫还很热心的让姜卿儿请出房外了。
这姜红鸢一病着的消息,立马传了整个烟云坊,不少姑娘赶来,在房门前叽叽喳喳的,追问她怎么了。
杨管事也急急赶来,抖着衣袖,面色焦急,“鸢娘如何了,我听恩翠小丫头说手上的伤越发严重,全都烂了。”
姜卿儿侧目瞟了一眼恩翠,正低着头,恩翠这个大嘴巴!
杨总管名为杨起狄,是个老实男人,其实私底下爱慕这姜红鸢,没少偷偷给姜红鸢窗台上放些好吃的零嘴。
姜卿儿正要回答,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姜红鸢似乎被痛醒了,接着便是:“姜卿儿!你这个白眼狼!”
吓得姜卿儿缩了缩脖子,不是说麻沸散既醉无所觉,服下后便可不知人事,这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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