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白先于洛安碰面,洛安在案发地兜兜转转,只发现在杨忠贤躺着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平安符,没有什么特别的,平安符上只是沾染了水渍罢了,洛安询问过昨日夜晚打更的老伯,那老伯巡夜时,确实听到了争吵声,但是觉得是拌嘴罢了,动静也不是很大,所以没有发现什么。杨忠贤平日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是为人还是善良的,尤其是孝顺,街坊四邻知道他的都说他人还不错,那日与人争吵,也是因为自己屡次未能高中,又加上被人指责自己的诗词,这才恼怒起来。
陆叙白和洛安思前想后还是去了桂芳居,江枫眠一直在等待消息,奈何迟迟没有陆叙白的消息,这下看到陆叙白,急忙相迎“怎么样?”
“没有什么线索。”洛安拎起茶桌上的水壶直接喝了起来,江枫眠吩咐小二“上些菜品。”
“哎对了,江兄,你可知道这杨忠贤有什么仇家吗?不应该啊,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洛安托起下巴问道。
“仇家?杨忠贤没什么仇家,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要说的就是他的邻居文愈了,你们去问过吗?”
“我已经去问过了,那文愈似乎有什么隐瞒,强行逼问说不定会被怀疑,今晚再去一次。”陆叙白声音平稳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毕竟扬州我比你们熟悉,晚上行动,有我你们会方便许多。”江枫眠提议道,陆叙白自然不会拒绝,因为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城外
三个人,分别躲在文愈家附近,房间里亮着烛光,文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届时一女子的身影端着一碗茶水进来,应该是文愈的姐姐。文愈尚未成亲。
半柱香后,屋子里的另一个房间的烛光已经熄灭,文愈的房间依旧亮着灯,那文愈等了一会儿,也吹灭了蜡烛,眼看一炷香的时间要过,只见文愈轻手轻脚的将门掩上,探出身子确定周围无人这才出了门,夜晚的扬州城郊凉风习习,洛安护紧身子,悄声跟了上去,江枫眠则守在原地,陆叙白跟在洛安身后。
那文愈警惕的很,时不时的就要回头确认是否有人跟踪,洛安便要时不时的就得往一旁的竹林的藏起。
眼看着文愈到了一个后山的地界,从一堆杂草中取出一把铁锹,在挖着什么,文愈挖了一会儿,便跳进坑中,搬出一个小箱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但是洛安对杨忠贤三个字尤其的熟悉
洛安想要凑近,被陆叙白拽了回来,“不要轻举妄动。”
文愈一把坐在地上,扑棱掉了箱子上的尘土,那箱子里全是珠宝首饰,洛安差点惊呼,小声问陆叙白“大人,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些杀了杨忠贤啊?”
“不无可能,听听他说什么。”
那文愈似乎是看到了钱财,而彻底的放松了警惕,“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母亲的,忠贤,你泉下有知可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太古板了。忠贤,你看看你若是早答应将此财宝你我二人平分,也不至于如此,何必非要去科考呢。”
“安雀焉知鸿鹄之志哉?”陆叙白见他全盘托出,便也不再隐藏,反倒是那文愈兴奋的过了头,手里晃着的珍珠颗颗掉落在地上“你怎么在这里?”
洛安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下得去手“你杀了杨忠贤,私吞钱财,你可想过那是你的至交?”
“至交?是!我跟杨忠贤是至交,但是我们志向各不相同,他一心科考,而我一心志向谋生意,我一心待他,他读书期间,我给他银子,照顾他老母,无论他有什么事情,我都出手相助,但是他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却跟我讲什么大道理?!简直可笑。”
文愈仿佛变了一个人,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所以你因为他不支持你而杀了他?”
“对,我们二人好不容易走了大运,捡到了一箱珠宝,可是他非要交给府衙,可是府衙的周良本事就是个草包,交给他,着珠宝还不是到了他的手里,与其这样不如将他平分,我用来做生意,他可以继续科考,但是他非不听,那日我在城中花酒楼遇到他,再次跟他商讨这件事,他知道我还没有将财宝交出去,立刻发了火,我们就争吵起来,最后,我用锤子砸了他,我没有想到他会死,但是我不后悔!”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