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已经派人去要了仵作的尸检情况,看是否有新的发现。”
两人回到百竹亭,天色渐晚。
天边勾起斜阳,亭内此时不同于清晨的雾气缥缈,更多的是红光遮天晚霞耀人。
“小旗大人,这是知县大人托我送来的书信,是仵作最新的尸检情况。”陈七刚坐下,还是上次的快班衙役送来的书信。
陈七接过仔细端详,上面描述尸体亡命于赵虎的佩刀,为一击毙命,身上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上面也附带了仵作的个人看法,尸体的体内的贯穿伤是从上至下,据赵虎的口供和其他目击人的说法,死者死亡时是坐在赵虎的腿上,不该有此伤口方向,此为疑点。
而且虽说是一击毙命,但体内的贯穿伤却不顺畅,应该是凶手一刀刺进,受到了阻力,才会有第二次发力,所以凶手可能为力气较小的女性或者瘦弱男性,此为线索。
还没来得及好好推敲这一封书信,下一封接踵而至。
“小旗大人,这是花楼主送来的书信。”来者是之前负责死者的龟公,嗓子沙哑的说道。
“花楼主?”沈尘一听来劲了,从龟公的手中接过书信,问道:“信中可有提及过本侠?”
“并没有。”龟公低头轻声道,仿佛是一直同事的柳儿的死,让他也打不起精神。
“额。。。”沈尘吃了个瘪,笑道:“女儿家害羞自然不能马上书信来往,本侠也不能随意毁了花楼主的清誉不是。”
说着把信丢给了陈七。
龟公低头继续说道:“不过花楼主要我传达,昨日因为事急,怠慢了两位大人,尤其是这位气。。。。。。气质非凡的剑侠大人。”龟公似乎昧着良心不敢启齿的样子,“所以明日百花楼设宴,宴请二位大人来以示歉意。”
沈尘一听,专门提名自己,立马摆正了姿态,正色道:“那你回去告诉你们花楼主,本大侠本来是不问世事,从不掺杂这些世俗场合,但此次,便给你们花楼主的面子,准时赴宴。”
龟公点头言是,便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沈尘在身后嘀咕:“还是清寒有眼光。”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花楼主,好是精明。”陈七读信赞叹道。
“何出此言?”
“如此看来早上被抓了尾巴啊。”陈七开朗笑道,“信中说此案疑点重重,我们大可去楼中办案,而且守口如瓶定不会让知县知道。”
“让你勤练轻功,非是不听,看此时被人抓住尾巴,还得我与你一起丢面。”沈尘叹气正经道。
“殊不知是何人在楼上与人大打一场,不过没记错的话,那位应该是花家的陆老吧,实力如何?”
“不错,该是能接我半剑。”
“那也算得上是高手了。”陈七由衷称赞道。
不是陈七夸张,因为若是提起沈尘的事迹,足够江湖百晓生开个专场找个茶楼说它个一天一夜。
但如果有人知道的话。
饶是以陈七的资历,也未曾见过能与沈尘抗衡的人。
如果硬要说整个江湖,那也是掰开手指能数的过来。
比如当今皇帝的统领将军、锦衣卫最上面的那位指挥使、亦或是东厂厂主、再亦或道家全真教的掌门。
沈尘皆有一战之力,且难分难解。
不过你要问他为何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那时沈尘便会给你一个最为凶狠的眼神,并一剑刺来。
就像是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陈七与他在京师相识,自认为是世间知道他最多事情的一个人,但也只知道两件事:
姓沈名尘字桃花,使得一手桃花三剑。
而且从未见过桃花三剑的后两剑,因为至今还未遇到让他出第二剑的人。
就是如此谜一样的高手,现在竟然抢来陈七手中的书信,口中边叫着小清寒边嗅着信上的笔墨味道。
“果然是超凡脱俗的清寒,笔墨味也如此的清新。”
陈七看着眼前的沈尘,突然不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之说,苦其心志予他心底逆鳞之事,劳其筋骨予他这一身无双剑法,难道就仅仅为了更易接近女色而已?
想到这里头疼的扶了扶额头。
这时,亭外传来响亮的丫鬟声音,清脆但显得有些发抖。
“知县大人到!”
陈七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上前迎接了一下。
见苏来舟一身官服,仅仅带了个丫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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