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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话,我只能把它归结于是魏侍者信口开河胡说的结果。

可是,魏侍者又怎么会连我母亲的名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还是泛起了迷糊。

“来,把你的双手伸过来,让我确认一下你究竟是不是真是姚泽川的孙子。”魏侍者朝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魏侍者要我伸出双手的原因,因为我的这双手是我特殊身份的辨识符号。

我朝魏侍者伸出了双手。

魏侍者抓过我的右手,在火把下面很粗略地瞄了一眼,然后就放开了,喃喃自语地说道:“难道真的是天意?难道真的是天意?你这是要再害我一回还是要再超度我一回?”

自说自话的魏侍者此时的情绪显得有点激动。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魏侍者的自说自话,也不关心他表现出的不淡定的情绪,我关心的是钱淑芳是不是我母亲的问题。

这个问题简直是太令我好奇了。

说实话,我当时的心理,好奇是大于惊讶的。

“你怎么说……钱淑芳不是我的母亲?”我朝魏侍者问道。

“难道你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人跟你提说过这件事?”魏侍者朝白痴一样的我问。

我摇头。

“想知道?”

“不是我想不想知道的问题,而是你必须要把这个问题给我说清楚。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这个问题,你就是在挑拨我们母子感情。”我毫无智慧含量地对魏侍者说。

“呵呵呵……你居然还说我挑拨你的母子感情,呵呵呵……不过你小子能说这种废话,也符合你小子目前的心性。有些事情,我以为已经算是翻篇过去了,但是现在看来,还真的翻不了篇。小子,自打你误打误撞地进到这里来,我就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和你之间是一种缘分,对不对?现在看来,你和我还真的不能不相信缘分这一说,呵呵……姚泽川,我不管你是刻意的安排,还是无心插柳,既然缘分重新开始,那么我就随它继续……”魏侍者突然恶狠狠地说。

虽然魏侍者的话令我有点云里雾里的,但是我还是从他的话里边听出,这个魔鬼一般的魏侍者,他跟我爷爷之间是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的,而且似乎还很复杂。

“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仍旧朝魏侍者追问道。

魏侍者用一种颇显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好,我现在就正面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你的母亲,是一个叫玉玲佩的女人。”

“玉玲佩?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魏侍者用很冷的眼神盯了我一眼,硬邦邦地冲我蹦出了这四个字儿,然后举着火把转身就走。

魏侍者的话让我陷入了好奇和猜忌之中。

我竟然生平第一次在这魔窟一样的地下世界里,从魔鬼一般的魏侍者这儿听到,钱淑芳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一个叫玉玲佩的女人。

我爷爷和我父亲,究竟有多少事情一直在隐瞒着我?

我该相信谁?

看来,我爷爷给我取姚传奇这个名字,还真不是随便取的。这里边或许真的暗含着某种深意。

我默默地跟着魏侍者到了垂挂着山藤的那个洞穴下,魏侍者朝我问道:“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我却说:“为什么不就在这儿住,非得要爬那么高?上面那个山洞还乱糟糟的,地上全是岩石块,还不平整。”

魏侍者朝我呵呵笑道:“住这里面?这么大的湿气,你受得了?不早得风湿病了?”

听魏侍者说得满有道理,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在这个深不可测的魏侍者面前,我说的话都有可能是破绽百出的蠢话。

我爷爷经常说言多必失,刚才我就是因为不经意的一句多嘴,才引出这么多事情来。而且我受到秘密保护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

不过,所谓有得就有失,自少我从中知道了,还有一个叫玉玲佩的女人是我的母亲。

其实说实话,当我从魏侍者口中知道我有一个母亲叫玉玲佩,心里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波澜。甚至我就当魏侍者说的是一句玩笑话。

因为我心里除了承认钱淑芳是我的母亲,任何女人都是不可能成为我母亲的。

尽管钱淑芳对我的养育之恩一直是以粗犷的方式来体现的。但我还是只认钱淑芳是我的母亲。

至于凭空出现的玉玲佩这个女人,我还真的没有一点认知上的实际感觉。因为,就目前来说,这顶多也就是一个人的名字而已,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我的心性是属于沉稳型的,有时候这种沉稳显得有些木讷。但一旦冲动起来,又是另一种不管不顾的狂热。

反正,玉玲佩这个女人在我的心里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我就把她当着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话。所以,魏侍者不愿意就这个事情多说什么,我也不便多问。

这时,魏侍者问了我谁先上的时候,突然又改口说:“还是我先上吧,你小子现在对我已经起了杀心。要是你先上去的话,我后上,爬到一半的时候,你小子在上面把藤条砍断,我不是被摔死了?”

听魏侍者这么说,我突然就笑了,没想到这魔鬼居然还反应过来了。说不准我还真的会这么干。

这家伙倒提醒了我。

魏侍者见我笑了,也笑道:“看看,我没有猜错吧?你小子还真的对我起了杀心了。所以,人的起心动念其实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只要念头起了,善与恶之间的差别,也就是一脚门内一脚门外的事情了,不怎么复杂。但你要说不复杂,它又确实复杂!因为复杂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人性太复杂了。就拿杀人这件事来说,你说复不复杂?根本就不复杂,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可是动手之前的念头就复杂了,怎么形成的,什么原因形成的……”

我突然觉得这个魏侍者说话显得有点啰嗦起来,嘚吧嘚吧的没完没了了。况且他说的这些话,我也听得似是而非的,甚至根本就听得不得要领。

于是我朝魏侍者说道:“你还是快点上去吧,你说的这些话我听不大懂的。”

魏侍者说:“我量你也听不懂!你小子现在是啥材料,除了你爷爷陶泽川知道,大概也就我知道了。”

魏侍者现在对我说话一口一个我,一口一个小子的,不知不觉的,我居然觉得魏侍者在说话的言语上,显得有点随意轻松了。

这种说话氛围的转变,是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的。

当我意识到这种变化的时候,魏侍者就不大像一个吃人肉的魔鬼了,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了。

我私底下觉的这种心理变化也是满奇怪的。

后来我跟陶璎珞说,我对魏侍者的接受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陶璎珞说,那是魏侍者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他的态度首先转变的结果。

陶璎珞还说,其实在这之前,你在魏侍者那儿已经死过去八回了。只不过你这个姚莽子根本就不知道而已。

如果你当时哪怕有一步是按照邪念在走的,魏侍者早就毫不犹豫的把你弄死,并做成风干的腊肉了。哪儿还轮得到跟你说你还有一个亲生母亲叫玉玲佩?

后来想想,陶璎珞是分析得一点都没有错的。

魏侍者攀援山藤的水平让我看得有点瞠目结舌,这家伙一旦抓住山藤,手脚并用的,飕飕地就朝上面快速的蹿去,就像是毫不费力一般。而山藤却是在半空中晃动得很厉害。

等魏侍者窜出洞口以后,他在上面朝我喊到:“小子,能不能上来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在上面等着你。”

有了魏侍者的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要顺着这条七八十米落差的山藤攀爬至洞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挑战。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既然魏侍者已经先上去了,我还跟着这魔鬼上去干嘛?

自投罗网地犯傻啊?

我何不转身,寻找到刚才尉巴托消失的路径,就此逃之夭夭?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滋生出来,我不由得暗自狂喜。

魏侍者这魔鬼,大概也没有料到我的脑子会这么灵光吧?

于是,我根本就没有回答魏侍者的话,一转身,就从魏侍者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以为魔鬼一般的魏侍者发现我在底下消失以后,会毫不犹豫地又顺着山藤下来追杀我,但是没有。

而我所要面临的一场灭顶之灾也随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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