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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鹿却是欣喜见到殷绣的,这几日各家的尊君和掌事来章华拜会者络绎不绝,秋后入学的事宜比他想象中的要顺遂许多,徐渊鹿亦听说了殷绣在击鞠场上大出风头的事情,以为这都是殷绣的筹谋,对她越发钦佩有佳。

他向殷绣行过一礼,笑说,“座主运筹帷幄,殚精竭虑,如今秋后之势已然可见端倪,全依仗座主您的筹谋,徐某感念不已,唯有日日为座主及殷府上下祈福,愿尊府上下平安顺遂。”这番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反倒叫殷绣不知如何作答了,只僵僵的笑了笑,扶了身道,“本是份内之事,山长不必多礼。”

听他这话的意思,击鞠场一行却是受益良多,到入学之期不过寥寥几日了,章华和彝鼎的虎狼之争,章华的胜算不在少的。殷绣这般想着,也高兴起来,又看向薛夫子,施施然行了礼,关切道,“薛夫子似乎心有顾虑,不知是为何事伤神,愿为夫子分忧。”

薛夫子闻言一怔,想不到殷绣会这样单刀直入洞穿他的心思,立时怔住,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殷绣只含笑又道,“若是有什么事可为书院效劳,小女子必当竭尽全力。”顿了顿又说,“薛夫子既是老太爷器重之人,承蒙不弃,与章华荣辱与共,殷绣不敢怠慢,只是年轻浅薄,若有错处,还请薛夫子不吝指正。”

薛夫子本就羞愧,又听她这样抬举自己,越发觉得受用不起,一时语塞,只囫囵应了。细细思量,才觉出话中的意思,这话明面上只是冠冕堂皇的客套,细细思量却似乎有礼贤下士的意味,是在用极大的诚意向他示好,不计前嫌,只着眼日后的大局。他心中不免动容。

殷绣又笑着看向两人,徐渊鹿忙不迭请殷,薛两人到斋堂里就坐。几个人前后向里间落了座,立刻有杂役端来了茶果点心。殷绣抿了一口茶,环视四面,见侍立的杂役似乎比前时多了几个,又见各人脸上神色肃然,立刻心下了然。

方才听薛夫子和徐山长的交谈,她便猜到,这会子章华的人对彝鼎早已多有防备,对麦培诈阴毒的品格亦有所了解,这风口浪尖上,若是麦培生来章华寻衅,怕是要被一众杂役绑起来出口恶气。

她忍俊不禁,又瞥了一眼薛夫子,听他刚才一番话,此人虽说思虑不周,有些小脾气,但在治学的问题上,却是一丝不苟的。殷绣默默颔首,老太爷的眼光错不了,一个治学授业的儒生,若是处事过于圆滑,反倒在学问上不得精深了。

薛夫子和徐渊鹿又寒暄了几句,各人都喝了茶,殷绣才提出正事,郑重其事说到,“今日造访,原是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想要托付给薛夫子。”薛夫子闻言立刻正色,挺直了脊背,让殷绣只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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