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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绣盈盈一笑,顿了顿又道,“殷绣这几日闭门思过,深思熟虑了一番,对自己过往种种行径错在何处,已然知晓于心。却不知此时此刻,才来向麦山长赔不是,是否为时已晚?”说罢却是一顿,只抬起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定定看着麦培生。

麦培生被瞧得愈发疑惑,许久只呆愣着,须臾,忽觉仿佛一根钢针穿心而过,霎时浑身一个激灵,疼得他许久缓不过神来。

殷绣是在威胁他。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传到国都,上达天听?殷家分明与八亲王府定有婚约,八亲王的世子虽尚未与她完婚,两人必定有书信等消息往来,若殷绣在那个姓辛垣的世子耳边吹吹风,让他到朝堂上去旁敲侧击一番,山高皇帝远,他麦培生岂不百口莫辩?

那一句“闭门思过,深思熟虑,已然知晓于心”更加恶毒,哪里是在说自己的错处,底下的意思分明相反,是在告诉他,她已然知道了他暗地里所做过的种种事情,分条缕析的列出了各番罪状,只等着昭告天下。

麦培生霎时心跳如鼓,强撑着脸皮子,却用力过猛,五官格外僵硬,像一具人皮面具一般。他心下又惊又怒,方才的骄傲豪迈霎时化作一腔怒火,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投入了阿鼻道地狱。

眼前那张秀色可餐的脸,也变得可憎至极。

他一时并不接话,强自压下怒意细细思量了一番。三年前那桩事情之后,他不惜怀璧远走,为了掩人耳目,甚至尾随着突厥残兵一路去了西域。三年后回归中原,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他原就是个心思极重,多疑善思之人,创建书院事事恭亲,不敢假手于人,一干掌事,杂役,随从,护卫都是亲自挑选,有在各处安插耳目,以备有人反叛,这番滴水不漏,殷绣那样一个冲动狂躁的气性,哪里能找到破绽?

若说唯一的破绽,就是他从殷府门客中摘出的那个曾琦,但曾琦和殷绣的一点鬼把戏也早被他识破,此刻也重新收为己用,那之后殷绣也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不可能有所察觉。

这番一想,不觉怒极反笑起来。说到底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说这样的狠话也只是诓诓他,却竟以为他会上当?他倒要看看,此人出言恐吓,倒是为了提出什么要求。

麦培生唇角一牵,两撇花白胡须跟着斜斜翘起,两手一拱,亦向殷绣行了大礼,“殷座主既是这般说的,老朽又岂能不领这个情面?我麦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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