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宴之婳在京都的那些瘦弱病美人里头,就算是身材比较丰腴的了,但虽丰腴却并不丑,而是那种该有的地方有,该瘦的地方瘦,但眼下肚子显怀,宴之婳胃口变大,她自己又是个易胖体质,就长了些肉。童嬷嬷就担忧往后宴之婳瘦不下去了,又担忧肚子里的孩子会长得太大,但总不能不让人吃,没得怀孕还饿肚子的道理,就只有喊着宴之婳多走走。
宴之婳也为自己身上的肉发愁,童嬷嬷让她出去溜达她虽然挺着个肚子走一段路就会累,但也还是乐意的。
以前虽然胖吧,宴之婳觉得自己那也算是胖得恰到好处,可现在就胖得有些伤心了,但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也曾经跟君昭感叹过,但君昭却好似很喜欢她肉乎乎的样子。
只是宴之婳还没有出去走几步路,喜鹊就过来跟她说姜云贞求见。
宴之婳感到奇怪,前一会儿青松先生不是才把君赵请走么,怎么姜云贞后脚就来找她了。
喜鹊道:“娘娘,若不然奴婢去跟姜姑娘说你用过午膳之后歇下了。”喜鹊在听了君昭跟宴之婳的谈话之后,知道姜云贞和青松先生都不是什么好人,心中便不是很放心让她们在见宴之婳了。
宴之婳含笑道:“无妨,请她进来吧!”
姜云贞她们蛰伏这么长时间,现在又不是完全撕破了脸,且如今还是在太子府,哪里就会将她如何。
况且以前姜云贞过来宴之婳每每都是见了的,眼下突然就不见了,岂非显得太过奇怪。
喜鹊虽然心中担忧,但也不敢违背宴之婳的吩咐,只得去将姜云贞请了进来,而她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姜云贞,想着如果姜云贞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就离开阻拦。
喜鹊的目光虽然隐晦,但姜云贞还是感觉到了。
南姜的名号并非浪的虚名,她自小就聪明机敏,所以才会被青松先生亲自教养,但于姜云贞而言,她宁可不需要青松先生的亲自教养,早知聪明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她定会早早的藏拙。
跟宴之婳见礼过后,宴之婳请姜云贞落座,姜云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有打扰娘娘您歇息?”
宴之婳含笑道:“并未打扰,姜姑娘过来所为何事?”
姜云贞到了京都之后,虽然也偶尔会来宴之婳这边走动一二,但在宴之婳看来,姜云贞每次过来走动都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一般,所以宴之婳虽然跟姜云贞相对其他认识的姑娘而言相处得多,但她却跟姜云贞亲近不起来。
明明她跟冯锦文见面的次数更少,但却比姜云贞亲近许多。
“午后消食,凑巧走到娘娘这边来了,所以就想着过来给娘娘请安。”姜云贞回答。
“姜姑娘有心了,只是你我同辈,我虽然是太子妃,但府中没有旁人,殿下看中青松先生,姜姑娘也不必如此拘礼。”算起来,宴之婳跟姜云贞都认识一年多了,但两个人还是说着这样客套的话。
姜云贞笑了笑,看着宴之婳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却一直都没有说出口,开口说出的却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两人闲聊一会儿就告辞了,等到姜云贞离开的时候,她欲开口想说的话也终究没有同宴之婳开口。
宴之婳看着姜云贞离开的背影,拧眉道:“喜鹊,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姜姑娘怪怪的。”
大力插嘴道:“姜姑娘不是一直都怪怪的吗?”大力脑子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但总觉得每次宴之婳跟姜云贞两个相处,看着挺和谐客气的,但实际上颇不得劲儿。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得劲,但总归不会是自家娘娘的问题,所以就是姜云贞的问题了。
喜鹊瞪了一眼插嘴还说了一句废话的大力,恭恭敬敬的回答宴之婳:“是有些怪怪的,她是不是想要试探您是否知道了她的身份,或者是试探殿下是否当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宴之婳摇了摇头:“青松先生此番找殿下,想必就是试探去了,姜姑娘犯不着在到我这里来试探。”
童嬷嬷不想宴之婳劳心,开口道:“娘娘莫要思虑这些,总归有殿下操心着的,娘娘您只管开开心心的就是了。”
宴之婳:“……”如今她是动动脑童嬷嬷都不让了。
如果生的不是儿子,童嬷嬷会不会黑脸啊!
宴之婳表示压力有些大。
如宴之婳所言,青松先生正是去找君昭试探的,消息君昭虽然早早的放了出去,但这其中需要严密的周转,青松先生收到君昭知道他们是旧朝余孽的消息,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但见君昭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他想着自己平日里行动上面也没有任何问题,到了京都之后甚至都未曾跟任何人联系过,便有些怀疑消息的真假。
午膳前,听到君昭于早朝上跟皇上请了悬赏令,他便开始不安。这悬赏令对他虽然没有什么影响,但眼下那位跟镇南王达成了合作,让他这边以太子太傅的身份步入朝堂,接下来会有许多的动作,一有动作就难免要跟那些人联系。
青松先生虽然跟那些人达成了合作,却并不想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他们希望他以太子太傅的身份入朝,而他如果要用这个身份入朝,必然是想要让君昭点头,然后再让皇上点头的。
君昭可没有尊他为师,而且君昭现在并非完全信任他。
之前他到君昭身边,可没有说过要让他现在就出仕,之前是约定好了的,他以帝师的身份出仕。
来君昭身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些名,和那边里应外合罢了。
所以青松先生就不能淡定了。
只是青松先生去试探君昭,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问了悬赏令的事情,君昭苦大仇深的表示他现在一个旧朝余孽都没有抓到,觉得愧对皇上的信任。
青松先生便以为君昭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君昭又说了一句:“不过现在已经有几个人本宫心存怀疑了,只需要拿到证据,就能将他们捉拿。”
青松先生的心边又提了起来。
青松先生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从书房离开,君昭摇头失笑,怪道他会输给宴丞相。
送走青松先生,君昭就干脆在书房处理事情。
夜里的时候,君昭于睡梦中被喊醒,他随意披了衣裳,轻手轻脚的出门,示意常隐走到院子里,方才神色凝重的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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