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贼把我人偷了!”
苏飞飞起一脚,“嘭”地踢在了沉眠舱上面,接着抱起了脚蹲在地上。
绑架!
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苏飞疼得龇牙咧嘴,又一点不敢出声,怕把“绑匪”招来。
揉了揉通红的大拇趾,舒缓了疼痛以后,苏飞踮着脚,猫着腰,检查起了周围的情况。
“确实是军用的沉眠舱,不过好像比我军训那年用的要高端一些。”
借着昏黄的光线,苏飞看到了沉眠舱的所有细节,镶嵌在侧面的铭牌早已腐朽,因此型号难以识别。
不过,只用看苏飞就能明白这玩意儿上面多了不少东西。
检查完了自己使用的那台沉眠舱,苏飞又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的其他地方。
除却被泥土掩埋的少量沉眠舱以外,房间里面没有其他装饰和家具。
地面坑坑洼洼,不过仔细看还能从一些细节看出来曾经铺设过地板。
不远处有一堆浮土,集中在了房间一角,周围没被泥土包裹的墙面没有贴墙纸,壁面似乎经受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化,没有了原本的模样。
目光放到其他沉眠舱,有几台和自己那台一样已经打开,不过和自己那台不一样的是,其他沉眠舱的舱门的边缘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锈蚀。
那些沉眠舱的舱内积蓄了不少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它们曾经的主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其他有几台沉眠舱则被封得严严实实,里面显然还躺着它的主人,不过苏飞也没办法打开看里面的情况。
考虑了一下,因为害怕被“绑匪”发现,苏飞没有冒险打开其他沉眠舱,而是循着光源来到了虚掩的门后,光线正是从门后传来的。
趴在门上,苏飞听了足足十几分钟,确认外面没有人在这才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
似乎是门轴的润滑油挥发得一干二净的原因,带着锈迹的大门一被推开就发出了悲鸣。
因为噪音实在太大,苏飞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胸腔剧烈地心跳就算不用贴近感受也能听到。
不过与他想的不一样的是,即使尖锐刺耳的声音那么大,也不见所谓的“绑匪”来找自己麻烦。
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苏飞把脑袋从门口探出去来回张望。
“这条通道和房间里一样似乎经受了很长时间的风化,不过为什么没有人在啊?绑匪不怕人质逃跑吗?”
带着满脑袋问号,苏飞依旧踮脚猫腰,走出房间,在通道里探索了起来。
通道里有不少房间,大多数都和苏飞之前呆的那一间一样虚掩着门,一旦拉开就会产生尖锐的“吱呀”声。
还有少数房间被关地严严实实,门和墙面似乎已经长在了一起,苏飞也没有什么办法打开,想来只能通过内部撞开。
通道的地面铺着厚厚一层浮土,苏飞一脚就是一个脚印,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心中确定没有“绑匪”在附近,苏飞放心大胆地搜了不少房间,但仍然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信息留下。
“看样子这里已经被废弃了不少时间啊,不过这样看的话,我到底是怎么被绑过来的?”
带着满腹的疑惑,苏飞朝着通道尽头走去,通道的尽头则是楼梯间,曲折的楼梯不知有多少层。
楼梯的扶手早已被腐蚀殆尽,所幸楼梯本身还尚算结实,苏飞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向上走去。
楼梯中途没有其他楼层,直达出口,苏飞在攀爬了不知多久以后终于来到了出口。
出口的门也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那扇门,这次并没有“吱呀”声出现,苏飞讶异地检查起了门轴。
门轴锃光瓦亮,代表着不久之前被人上过油,苏飞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踮脚猫腰来到门外,清风习习吹过,却不会让人感受到凉意,门旁一条小溪斜着流过,溪水清澈无比,一眼就能望到溪底。
苏飞张望了好一番,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不远处一大片的芭蕉林,树头还垂着一串串芭蕉。
那些芭蕉果实饱满,只不过还很青涩,阳光穿过芭蕉林照在苏飞身上,晒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来到溪边,溪水就和镜子一样清晰地照出了苏飞的模样,他脸上沾满灰尘,就连头发也一样。
苏飞双手捧起清晰的溪水洗了洗脸和头发,接着狠狠喝了一大口解渴,顿时遍体清凉。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苏飞用全身感受着大自然的抚摸,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穿点东西。
还好那芭蕉林的芭蕉树都不怎么高,都没怎么费力,苏飞就拗下来好几片足足一人长的芭蕉叶。
把芭蕉叶拿到小溪边清洗干净再晒干,苏飞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缠在了腰上,顿时心中一稳,接着马不停蹄地又把脚裹得严严实实。
试了试粗制滥造的芭蕉鞋,不必再担心踩到什么伤到脚导致无法走路或是破伤风,苏飞又爬了一次芭蕉树摘了一大串芭蕉下来。
“这芭蕉树种在这种地方,还有旁边这条小溪,我怎么有种被安排的感觉。”
用之前洗净晒干的芭蕉叶包上果实,苏飞的心中突然有了被人下套的感觉,不怪他敏感,只不过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
出门口渴就有清澈的小溪,没衣服穿有芭蕉叶,没东西吃有芭蕉,仿佛这些都是被人准备在这里以防从那门里出来的人遭遇不测一般。
在非晋级赛时没有孤儿和演员,苏飞的正常天梯赛几乎是百战百胜,在意识上面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大,此处满满的套路感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现在还不清楚,就算这里配备了基本的生存资源我也不知道准备这些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此地不宜久留!”
把芭蕉打包好,苏飞也不耽搁时间,直接离开了那里,寻找有人烟的地方。
。。。
苏飞所在地不远处的山头上,两名身穿制式皮甲的士兵正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他的情况,其中一人拿着纸笔不停地写画。
“样貌记下了吗?”
“记下了。”
“我看看。。。嗯,挺像的,真不知道城主为什么让我们在这里驻扎哨所监视,还不让我们上前接触。”
随口抱怨一声,没拿笔的士兵在隐蔽的哨所里带出一只英气的信鸽,让信鸽把画像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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