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忙摆手,“不,不,不,牛二哥,你这样说置兄弟于何地?你才说兄弟脑子好使,若果真这么怀疑牛二哥,那兄弟就是个猪脑子了!”
牛二听了果然很高兴,“这么说,简老弟是打算帮哥一把了?”
“说起来,最好使的法子一向都是最简单的,要想洗清牛二哥的嫌疑,只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可能有点费事。”
“费事就费事,横竖现在也没啥事。简老弟,你说吧,只要能洗清哥身上的嫌疑,哥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牛二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简清松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就是查出到底是谁杀了李班头,我想,这是唯一的法子了,只要查出了真凶,谁还敢怀疑牛二哥?”眼看牛二脸上显出了难色,简清忙道,“这也是兄弟一场,我们唯一能帮李头儿做的,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关照我们这帮兄弟的?况且,唯有这样,牛伯母那边才好交代!”
“是这个话!”牛二右手握拳,在左手心上一击,下定了决心,“若论起查案来,还有谁比得过简兄弟?这件事,就有劳简兄弟帮忙了。”
“谈不上帮忙,不过,我也是为牛二哥着想。关于这个案子,我私底下教牛二哥怎么查,牛二哥对外不要说是兄弟的主意,这有两个好处,一,牛二哥新官上任,一旦查出这案子,以此立威,快班里头若有人不服牛二哥,他也无话可说二来,牛二哥亲自揪出凶手,将来谁还敢怀疑牛二哥?”
简清一番话,处处都在为牛二着想,也处处都占理,左右都无懈可击。牛二感恩不尽,忙问道,“那现下该如何做?”
“先查一下砒霜,县城里几家生药铺子都去问一下,最近有谁买过砒霜?药铺里应有记录,其次,昨晚上那杯毒酒的来历,等把这两桩事查清楚了,便有了眉目。”简清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牛二哥须记住一条,但凡一桩案子,无非就是查凶手与凶器,桩桩证据都围绕这两者,断无不水落石出的。”
简清一笑,“小弟这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了,牛二哥多多担待,昨日才从家父那里听来这些话,耳热就多说了一句。”
牛二已是对简清心服口服了,哪里还会计较?不过,他一向也不太能听得进去些真知灼见,感谢简清几句,忙道,“我去喊两个弟兄来,我们一起去查这个案子。”
牛二正要进去,简清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牛二哥,这桩案子,若县尊大人没有明令,我们就只能悄悄儿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是为何?”
简清想了想,决定点拨他一下,“县尊大人虽说让牛二哥领头查案,但你想,但凡命案,便是县尊大人不亲自下场,也会指派县丞或师爷。断无让咱们快班自己查案的。小弟担心,牛二哥新官上任,若是在这点上没有揣摩对县尊大人的心思,将来于牛二哥前途有碍。这是小弟的一点私心。”
牛二虽没哟听懂,但感动得落下泪来,“一切都听简老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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